夏开没有犹豫的伸手绕向脖子后,指腹沾了水淋淋的光亮。
omega成年不久会迎来发.情期,那个阶段他们腺体刚好发育成熟,属于omega最鲜美饱.满的阶段。因此大多数alpha无法拒绝omega成年期时的标记请求,把熟透多汁的果咬进嘴里,那一瞬间的美妙只有经历过的人的才能体会。
触及到omega最敏感的开关,夏开忍着羞耻,准备下床处理身体变化带来的一片狼藉。
开开。
门外响起魏忱的声音,夏开僵在原地,回头想把枕头藏在被子底下,翻来覆去,满屋的气息告诉他无论用哪种手段都没办法遮掩。
老师,您进来吧。
魏忱淡然从容的推门走进,夏开脸还热着,枕头散在手边,湿了一半。
魏忱面色自如,只说:开开长大了。
夏开松下一口气,同时腿也更软。
过量而不可自控的释放信息素使他每天都在透支自己的精力,纪晚准备的药剂对他只是一种辅助,短短几天,如果不是他过强的自尊心撑着,恐怕撑不到今天的局面。
老师夏开欲言又止,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倒,一双手臂绕向他身后,将他完全纳入宽厚温暖的胸膛。
魏忱摸到夏开一身的湿润,皱了皱眉,抱他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慢慢清洗。
夏开在魏忱面前变成一只脆弱幼小的羊羔,衣物除光坐在浴缸内,看着魏忱细致耐心给他做清洗,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冒犯。
温热的水汽快速蒸化夏开溢出的信息素,他自己被一股浓郁的奶甜熏得脑昏目眩,魏忱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帮他清理到腺体周围时,眼神过度的平静使得夏开别扭的避开视线。
他没话找话:老师,您怎么练出这身强大的忍耐力,还是夏开顿了顿,音调弱下去,我的信息素对老师而言不具备吸引力呢。
alpha和omega光靠单方面的吸引难以产生情绪上愉悦的共鸣,夏开只怕这一场表面协议演变成自己单方面的纠缠,或许他的老师对他的信息素根本没有产生反应,是他强人所难,一厢情愿。
停在敏感边缘的指腹有意无意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魏忱注视夏开:开开的气息很甜。
魏忱的沉默令夏开瞥过脸,虚虚的嗯了一声。
佣人每隔两小时清除屋内留下的信息素,泡过澡后的夏开脸色比平时显出红润的血色,大概出于对alpha依赖的心理,加上他对魏忱毫无保留的信任,夏开破天荒的占着魏忱怀里的位置没动,享受魏忱对他的照顾,态度毕恭毕敬地喊一声老师。
第二天纪晚说他假正经,夏开哑声无言:我能怎么办。
他已经慢慢接受自己omega的身份,更多的时候夏开已经不自主的流泪,深夜突然清醒,迫切渴望身边有另外一个人的温度暖他,被对方的信息素笼罩。
omega对alpha有天性的依赖,临近发情期,这样的情绪会表现的更深刻明显,假如没有alpha的陪伴,严重时omega很容易患上精神抑郁。
也正因这种天性,omega在家里无论怎么备受照顾宠爱,联邦政府实施多少对他们加以保护的法律,在大环境下,依然被认为是alpha的附属品,长期处在弱势的一方。
纪晚让夏开做好心理准备,又说:反正你的老师是正人君子,他不会对你做出格的事,索求多或少对他没什么不同。
夏开迷惑:可以吗。
纪晚微微露出笑意,潜藏的恶劣兴味夏开可看不出。
我认为可行。
第11章您什么都答应我,那就跟
大门外似乎起了争执,夏开睡得迷迷糊糊,下了床直接出了阳台观望。
魏忱居住的这幢别墅地方隐秘偏静,警卫把这里防守的滴水不漏,基本不会受外界任何干扰,这还是夏开头一次看到外面来人。
就像一只被关起来的鸟,关久了也想飞,好奇外界发生的动静。夏开压着好奇心不去向外看,隔了一阵,按捺不住,索性趴在阳台探长了脖子不断张望。
大门外停有一辆黑色的车,单看与警卫交谈的人还挺有官派。夏开在联邦战斗飞行学院上过一年学,在学校内走动的权贵门户或多或少都有过接触,这类人行起事说话最不缺官派,他一眼就断定门外的人来头大概不小。
但就是看起来有官派来头不小的人,居然被警卫拦在大门外,他更加的好奇。
车上一共走出两人,与警卫交涉之后警卫看起来无动于衷,恪尽职守的执行魏忱的命令、
对方没有带人来,也许是出于对魏忱尊重的原因,吃完闭门羹,似乎依然赖着不愿走。
夏开断断续续的乱想,转到楼下去问佣人:门外来的人你认识吗。
beta为夏开的主动询问感到受宠若惊,摇了摇头,低声说不认识。
实际上夏开问了也是白问,整幢别墅哪有人敢私下议论魏家掌权人,有些话除了魏忱自己跟夏开说,他们一大帮人在别墅内形同虚设,只负责日常的打扫。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别墅来人,既然不准进入,那就算不得是客人,莫非有求于老师。
佣人充耳不闻,不敢更没有心思听关于主人的闲言碎语,由着夏开低头碎碎念叨。
夏开回头一看,佣人全部撤远,没人愿意跟他说话,又或者碍于老师的身份,不敢接近他。
夏开恍然生出错觉,自己就像生活在一团迷雾中,迷雾的中心是他的老师,他知道老师有事隐瞒他,只要魏忱还是他的老师,夏开安慰自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似乎在迷雾里住得久了,连他自己都容易产生茫然,就跟他的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一样,所有的发展对他是好的就行。
再用纪晚的话说,他身在福中要惜福。有些事情过度的追求真相,往往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期待落空,对一个人的好感度自然下降,得不偿失。
夏开问纪晚:对我的好的就一定要珍惜,要接受吗。
纪晚把问题抛回: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你想怎么办,像我们这样的人,能怎么办。
现实如此,学会接受并非无耻的事,有的人天生好命,还有人苦尽甘来,更有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追求的东西,抱憾离世。
纪晚冷声说:人各有命。
夏开无言,他只明白其中一样道理,假如有一天老师不要他,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和老师不是相互依存的关系,而是攀附着对方生存的关系。
门外的车停留一阵才离开,没见到魏忱,夏开心想对方明天估计还会再来。纪晚脸色不好,夏开疑惑:外面来的人你认识?
岂止认识,纪晚淡淡跟他说,如果我有能力,真想杀了这群人。
他们是谁?转念一想,夏开自言自语,难道你想对付他们,才有求老师,那条件是什么呢?
纪晚这副性格都会忌惮的人,大概坐实夏开之前的猜测,官派不小。再牵涉到老师身上,老师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纪晚冷眼旁观:有时我真嫉妒你的单纯。
魏忱究竟布下一张怎样的网,才能把夏开保护的滴水不漏,连魏家都不知道。
人之所以单纯是因为有福气享受,而有些人没那个命,被迫一下子长大,撕开眼前的简单色彩,强迫自己去辨认形形色色的人,认不清自己就踏进死路。
夏开的路魏忱已经替他安排好,魏忱动用魏家的权力给夏开劈开了一路的荆棘,包括对付吕家,他却什么都不懂。
纪晚今天的情绪不高,夏开送他走时没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