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佣人送了餐饮进来,夏开在厅内用完后在沙发上傻坐,透过落地窗望着在头阴暗肃沉的天色,紧绷的情绪得到一丝舒缓,渐渐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地合拢。
陷入沉睡的夏开并不知道魏家厅内已经乱开了锅,连本来在午休的魏老太太都被惊动下楼,看着大厅正中央矜贵的omega闹脾气。
我听说叔叔带了人回来,不信,人呢?我要上去看看。
管家自然守着通往楼上的阶梯岿然不动,似乎见过惯了眼前omega的作风,摇摇头:先生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omega眼一瞪,不服气的反问:我是任何人吗?
管家沉默不语,连魏老太太都不准轻易踏入魏忱的房间,眼前的omega又算什么人呢。
并非管家势力,魏家有魏家的规矩,老爷子去之后魏家唯独魏忱说了算,往年为了肃清一些分出去的势力魏忱用了多少的雷霆手段。发展到今天,整个魏家畏他敬他,魏忱鲜少回这座宅子,也就是看在老太太时间不久的面子上,要论无情,身居高位的人又指望他的血有几分温度。
管家面无表情,一贯的回绝态度。
老太太听着争执的声音让人搀扶过来:阿忱带回来的人呢,怎么不叫他下来让我们看看。
管家说不知,再次强调夏开需要单独休息,除非魏家真正掌权的主人回来了,否则不会让人上楼打扰房内那一位。
管家能在魏家老宅做事那么久,只需要贯彻一点,对魏忱下的要求坚决执行,老太太拿他也没办法。
老太太叹息,对徐杨招了招手:杨杨,陪我去坐会儿。
也是被徐杨闹出的动静吵得头疼,徐杨平时在老人家面前乖得不行,今天是彻底急了才冒然想闯上去。
徐杨是老太太精心带在身边养的人,专门给魏忱养的,她见魏忱身边多年没带什么人,想着也许以后会接受徐杨,没感情也罢,如果能成功的把徐杨放在魏忱身边,魏家底下那几个亲戚就多了个在魏忱耳边说话的人。
说到底都是利益驱使,老太太真正见识到魏忱的冷面无情,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免不得念血亲关系,怕魏忱以后把以前做错事的魏家直系子孙办了,就想出这么个绕绕弯弯办法。
而徐杨确实长得讨喜精致,多数alpha见到难得不对他生出好感。
徐杨不时地朝楼上探头,被老太太接回的那天起,他就认为自己以后会是魏忱的omega,尽管他这些年并未见过对方几面,这个念头早在很久前就扎根在脑海。
徐杨问老太太:他叫夏开?
除了一个名字,其余人对夏开的来历身份一无所知,魏忱有意保护,不会让人查到夏开的相关信息。
夏开不知道他成为老太太的话题中心,一觉睡醒,脑袋昏昏沉沉。魏忱很少在这边停留,卧室没残留有任何气息,他觉得有些冷,醒后胆子大了些,赤脚沿四周到处转,试图寻找魏忱留下的痕迹。
管家听到动静在门外静候多时,夏开想了想,忽然不知道能说哪些话。
最后憋出一句:老师几点回来。
管家一板一眼的告诉他先生行程不定,他在这里等就好。
夏开缄默,又说:我饿了
下楼之前夏开先服下一支带过来的药剂,纪晚给他准备很多药剂,足够服用一段时间。刚到大厅,候在那里多时的徐杨立马转到他身边,眼神带着揣摩和几分敌意,又跳出几米远。
你的信息素怎么那么甜腻。
夏开心说他已经喝过药剂,但他只看着对方不出声。
管家让佣人把准备好的营养餐端上桌,恭恭敬敬的请夏开上桌。徐杨眼一瞪,管家都没用这种态度对待除了魏忱以外的人。
夏开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身边有个omega盯着自己不说话,那副表情显然把他当成情敌。
可是老师身边不是没有人吗?老魏家怎么会出现这么年轻的omega呢?
徐杨忽然把脸探向夏开脖子后,眼睛红了一圈:你都被标记了。
夏开淡淡的说:临时标记。
徐杨若有所思:那么高冷。
夏开哪里知道对方心里的小九九,他只将自己的软弱和缺点暴露给魏忱。
夏开自卑敏感,害怕别人看出来他属于基因变异后的omega,是一种异类的存在,更怕这份特殊给魏忱带去负面的影响。
玄关传来动静,夏开还没看清楚就见到身边的徐杨兔子似的蹿过去,魏忱回来了。
徐杨在魏忱面前没敢冒然出声,魏忱径直走到夏开身边,探了探他的额头,夏开睡了一天,体温有些低,见到魏忱经他这么一触碰微微热起来。
夏开看着徐杨恨不得把眼睛长在魏忱身上,内心阴暗霸道的占有欲作祟,好不容易收起来的坏念头萌生。
有的东西太好,好到会让人生出邪.恶的念想。
他忽然抓住魏忱的掌心:老师,我中午想你,下午也很想你。
第19章总是冒犯您也不好
夏开的情绪变化总是轻而易举的被魏忱捕捉,他在紧张,害羞,可迎见魏忱眼底的淡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那一似的思绪波动瞬即烟消云散,似乎对魏忱说出这种话理所应当,要说他恶心人,就赖魏忱纵容的,魏忱把他纵容的那么坏。
夏开后知后觉,他的老师极大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对他早就设下网,等他乖乖的主动跳进来。
他身后悬有深渊,魏忱捧高他,他就摔不下。假如魏忱不愿意,但凡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他落尽深渊碎成齑粉。
反正他的老师并非什么好人,那他变坏一点也无可厚非。
夏开把魏忱的掌心捧在脸颊边,无视徐杨气的鼓起来的脸:老师。
徐杨没法插话,回到楼上,这是他们的另外一层禁地,只剩下夏开和刚进卧室的alpha。
他溜溜达达绕回室内,魏忱在洗澡,门关的严严实实,听不到也看不到。
夏开趴回床上闲想,嗅着魏忱有意无意散发的信息素,干燥的气息温暖的将他包裹,不一会儿就使得他昏昏欲睡,像被魏忱抱在怀里一样催人入眠。
开开。
迷糊中夏开好像听到有人喊他,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上,眼皮抖了抖,掀开眼皮就是放大的英俊脸孔。
夏开确定魏忱喝过酒,深黑的眼眸牢牢锁着他,透出男人几分原始露.骨的欲.望。
他很少会在魏忱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好奇心驱使之下,夏开伸手抚着魏忱的眉眼沿轮廓细细摩挲,醉酒似的说:老师,你贴我这样近,看着看着都要不认识你了。
夏开牵动嘴角弯了弯,脸一偏,贴在对方面颊:您这是什么表情呢?我看着似乎您非常想把我吃掉。
野兽吃掉猎物的眼神,欲往往不加掩饰。
想着,夏开对准魏忱近在眼前的鼻梁用唇碰了碰,溢出的奶香腻味的缠绕进魏忱每一根发丝里,甜得出水。
他本来想碰一下那两片唇,都快亲到了,却缩回脑袋,眼神放肆,语气却义正言辞:总冒犯您不好、不好
剩下第三个不好咽进了魏忱的嘴里,魏忱直接压着他亲,叼着下唇的肉,耐心细致的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