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炳苗,!!!
这回眼睛瞪得比刚刚还大了。
啥玩意?
刘建书媳妇解释,我和建书结婚前,他找过我,和我坦白过我们婚后不会有夫妻生活。妈,你别生气啊!我和建书就是知道如果把真相和你们说了后,你们会不理解,才选择不说的。
蔡炳苗就不理解了,为什么啊?你图什么啊?
刘建书媳妇有些难以启齿。
她嫁给刘建书不是没有私心。
她从小生活在非常糟糕的家庭里,她的父亲、母亲甚至姐妹,都有非常混乱的关系,她从心底里抵触男女关系,甚至只要想到有这种关系在,她就犯恶心!
她的父母亲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让她和刘建书相亲,把她嫁到了刘家。当年刘建书和她坦言他们婚后不会有夫妻生活后,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愉悦兴奋的。
她喜欢刘家,也喜欢和刘建书相处。
她也曾贪心,在深夜里,趁着刘建书深睡的时候,想亲他的唇,想试试她是不是能接受刘建书了
可惜很遗憾。
她还没亲上刘建书的唇,就捂着嘴跑下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接受男人了。
蔡炳苗,?
刘建书媳妇愧疚,她喜欢刘家啊,她非常清楚如果和刘建书离婚,她的未来会是怎样凄惨的下场。刘建书身上有秘密,是她在深夜里梦回时,最隐秘的邪恶了!
多好!
他们可以是一家人,可以是夫妻,但可以不用过夫妻生活啊!
刘承天摁额头,他起身上楼。
拾卫东也跟着上去了,刘家这事,他听着尴尬,早知会是这样的事实,他还不如刚刚就和蔡炳盛上二楼书房。
蔡炳苗对刘建书媳妇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原以为这两口子生不出孩子来,是他们身体有毛病,结果呢?她操心了十几年,就让她知道了这些?
她儿子从小做梦,梦到他的前世是刘承天太爷爷,梦到他有个男媳妇,梦到他男媳妇就在刘家等着他
她儿媳从小就对夫妻生活这种事犯恶心,宁愿守活寡也不肯和男人滚床单
蔡炳苗显得暴躁。
既然都有毛病,结什么婚?啊?都单着自己过不行?啊!就来折腾我们这些当父母的?这些年我为你们两个奔波,给你们找药吃,你们就在背地里看我笑话是吧?眼睛就是瞎的,看不到我脑袋上这一头白发是吧?
刘建书媳妇苦笑。
看!
她贪心的不敢说啊!
哪里敢说呢!真相捅出来,她小心藏起来守着的幸福日子就没了
蔡炳苗脸色难看,她跌坐回沙发上,狠狠的灌了几杯茶,她气得手抖,茶杯差点握不住。
看到靠坐在沙发上的拾参,蔡炳苗上火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她苦笑,让拾大师看笑话了。
枉我还操心着他们是不是给脏东西缠上了,拾大师来家里是难得的机会,本以为让他们留在家,能和拾大师有个机缘,哎,没脸啊!我没脸啊!
刘建书媳妇有些难受。
拾参在修真界也遇到过像刘建书媳妇这样的女人,她们比刘建书媳妇的情绪更偏激,不要说和男人双修、过夫妻生活了,那是见到男人就把剑刺的。
她这是病,治好就行。
蔡炳苗和刘建书媳妇猛地盯着拾参,尤其是刘建书媳妇,有些难以置信,她这是病还能治?
拾参,能治。
蔡炳苗虽然气刘建书媳妇,但也是真心疼她,赶忙道,拾大师说能治就一定能治!拾大师啊,你只管说要怎么治,要钱要药,我们都配合。
刘建书媳妇是因为她娘家人的关系开始抵触男人的,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把她的记忆封起来。
蔡炳苗,封,封起来?那是不是就和脑子被撞坏的人一样,失忆的?
拾参点头。
蔡炳苗握住刘建书媳妇的手,封!封起来!
刘建书媳妇张嘴要拒绝,蔡炳苗狠狠的瞪她,你闭嘴!这事听我的!我是女人,是过来人,你这辈子不生个自己的孩子等老了怎么办?等死了谁给你办后事给你守孝?你建书要真不能和你过,我做主,给你找给男人,再怎样,你都得生个孩。
刘建书媳妇生理性的抗拒。
蔡炳苗转回看拾参,拍板,就这么定了,拾大师你只管给她封记忆。
拾参知道刘建书媳妇的抗拒和迟疑,他笑笑,掏出灵符,如蔡炳苗拍板,简单粗暴帮她封记忆。
刘建书媳妇瞳孔放大,对拾参本能的反抗。
拾参低沉的声音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你心里渴望有孩子,接受它会让你以后的生活过得更好,相信我
蔡炳苗看着刘建书媳妇惨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才算松了口气。
没有帮她选择错。
**
书房。
刘建书从推门进去后,就有股强烈的感觉,将他引到横梁下站着。
他仰着头,望着空荡荡的横梁,慢慢的傻笑。
我真蠢,我把祖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没找过这根横梁,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我这么笨,你明明已经一遍遍告诉我,你在这屋里等着我了,我却还是找不到你。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上面坐着,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楚蕊。
蕊蕊。
宝贝儿!
你出来见见我啊,我回来找你了。
横梁上的黑气像只皮球一样滚来滚去,但就是没有理会刘建书,刘建书的耐心渐渐的告竭,三十多年了,他做梦梦到三十多年的人,找了、等了三十多年的人,好不容易让他知道了他的消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急躁,他应该耐心的哄好他来见自己。
但时间渐渐的流逝后,他就知道自己连一刻都不想在等下去了。
楚蕊,你出来。
你的胆子呢?这些年你就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找你,你都不出来应我一声?你多残忍,你就看着我为你哭为你急,白天想你做梦想你,你就看着
好玩吗?啊?你出来,和我说这样好玩吗?
你是在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
横梁上的黑气似乎被他暴躁的吼声吓到了,挤在横梁和墙的死角里,不动。
刘建书心口发凉,他知道自己压抑了三十几年的情绪,就要控制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爆发出来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楚蕊
你出来啊!
刘建书攥紧双手,双眼赤红,膝盖一弯,彭的跪在地上,含着哭腔卑微求他,你出来见我。
古赋声敲了敲书房的门,淡淡道,起来吧。
刘建书浑身一僵,他是背对著书房门的,古赋声让他起身,他摇头,眼里发狠,他不出来见我,我不会起来。
楚蕊已经将他搞得像个神经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