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老师:???
怎么一种要搞事的感觉??
他迟疑着把话筒递给盛钧。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见盛钧拍了拍话筒头刺耳的噪音顿时吸引了全场注意。
导师和PD全部往上看,他这才起身举起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张琛眼角一抽,有不祥的预感。
董夏:怎么了吗?
董老师。盛钧说,是不是只要选手对自己的评级不满就可以申请battle?
嗯?董夏道,是这样没错。
那我申请和庄想来一场。他看向庄想,说,赢了庄想来A,我自愿降级去F。
庄想的实力,对于舞者来说真的很难不认可。以至于要他去F班,最先感到不公和不满的是盛钧。
正好他在A也呆够了,让那小孩上来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他想。
一语激起千层浪。
董夏都懵了两秒,选手更是一片哗然。
这是在干什么??
还有一些压低声音的揣测议论:他和庄想认识?他想给庄想出头?
张琛更是差点坐不住:盛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庄想也摸不着头脑,抬头向上看,可盛钧连个眼神都不吝给他。
庄想顿时更困惑了。
满座喧哗中董夏的表情依旧很镇定:能问下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事先说明我不是在给庄想出头,盛钧道,我只是认为你们给的评级不合理不公正,作为一名普通选手选择了发起质疑。
【盛钧这个竞争对手都能站出来帮庄想说话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因为弟弟实力摆在那啊!!这感觉很爽了!!凭什么庄想的实力要去F,莫名其妙总要有人站出来说不!】
【就问董pd尴尬不尴尬,呵呵】
董夏倒觉得尴尬的不是自己。
他慢悠悠地笑了: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盛钧挑眉:?
正有点热血沸腾的选手们也跟着一呆。
没说完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明明就一个简简单单的评级,怎么莫名其妙被搞的这么跌宕起伏!!
没想到年轻人这么心急。好了,不逗你们了。董夏忍不住笑出来,恭喜,新乐快娱庄想、徐子译等级评定为,双A!
盛钧:=_=?
他默默无语半晌,尴尬之余,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这回确实,太冲动了。
选手们瞬间上头摇摆欢呼。
一片快乐气氛中唯有张琛笑得勉强,一看就不大开心,和蔼的一张脸都阴森森的。
噢,他好像确实开心不起来。
被庄想怼一遭也就算了,自家人还帮对家说话,就离谱。
董夏抬手打断选手们的欢呼,无奈道:本来想搞点悬念,打算说的是庄想F还是A呢?谁知道,都不给我机会说完。
这说明不要搞悬念!!
【笑死了hhhhh名场面预订!】
【忽然轻松了~~嗨呀,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谢谢给弟弟说话的小哥哈哈哈】
【这档选秀我觉得可以追!!本来都要弃了,发现是乌龙,瞬间觉得好有意思哈哈哈】
董夏笑眯眯地摆摆手让木着脸的盛钧坐下,看向庄想:好了,去找个位置坐下吧。
在刚刚,导演的确提出要把庄想分去F,但董夏略一提醒,他就自己放弃了。
毕竟,他费这么大周章开直播不就是搞个好口碑、开局俘获观众信任吗?怎么可能第一天就把名声搞臭。
何况,既然想要好口碑,就说明不是想赚一时快钱,更考虑长远发展能带来的利益。这么一来,怎么选择导演还是很清楚的。
庄想作为最后一组选手,到他们这今天的初舞台就是结束了。之后的时间里董夏简单介绍了一下比赛制度。
和往年差不多,主题曲舞台、三次公演和一次导师合作舞台,唯一的差别在于
踢馆赛。
他是这么说的:在一轮公演的淘汰之前,踢馆赛会先从你们之中淘汰一些人。
想必你们也发现了,今年的金字塔大了不少。因为这次来参加比赛的,不是101位选手,准确的说,是122位。
既然人多,多设置一个淘汰环节也增加些可看性嘛。董夏笑眯眯的。
选手们一片哀嚎。
可惜赛制已定,他们再怎么哀求也改变不了规则。董夏按流程带领大家集体向观众问了个好,到这里直播结束。
后台人员关闭直播,导演喊了卡。
一直状态绷紧的选手们顿时松了口气,站起来抻抻腰,被选管带着要去宿舍了。
董夏刚把导师们送走,转身看到庄想已经走到门口,赶紧遥遥喊了一声:庄想。
庄想回头一看,董夏正对他招手:来。
徐子译警惕起来:他找你干嘛?
庄想摇头:不知道。
心累.jpg
想早点下班睡觉也好难噢。
等庄想过去,董夏抬手就递给他一大包药品。
庄想:?
别这么看我,不是我给的。董夏道,你哥找药店快送交给我助理的,我代交。
庄想盯他两秒,似乎在疑惑他居然认识项燃。随后大概觉得不奇怪,眨眨眼,笑了:谢啦。
宿舍楼的热饮区今天不开放,你先把药吃了再走。董夏给他看了看微信的聊天记录,颇为无奈,看看,我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老妈子。
人设了都崩掉了!
助理去接水了,庄想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听他这么说有点好笑:他不一直这样吗?
董夏挑眉,诧异于他的评价:没有啊。
众所周知,项燃俩字就是高冷的代名词。
他本身就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不缺资源不缺钱,也不爱搞娱乐圈那些五花八门的道道。似乎只是凭着兴趣演演戏,没想到碰巧红到了这个地步。
老妈子?
这种降低逼格的词汇原本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助理的水接回来了,庄想正想翻开药袋子看看,董夏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名字,乐了,把手机递给庄想:说曹操曹操到。
庄想喝了点热水润嗓子,接通电话。
药收到了吗?电话那头非常嘈杂,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问道。
不等庄想开腔,项燃就倒豆子一样开说:蓝色的盒子是一日三次,白瓶子里的药是睡前,还有增强抵抗力的
顿了顿,他估计后知后觉发现这样指使别人不太好,于是补充,算了,一会儿我写下来发给你,你给我弟看看,麻烦了。
庄想正想说我就在这。
结果项燃半秒钟时间都不给他留,马不停蹄地逼逼叨叨:想想身体不好,发一次烧总是很久都好不了,哎,怎么办,我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