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道具组呢,把凤冠拿过来给江封戴上,咱们来看一看皇帝心中的白月光,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少人哄闹着,真把凤冠给搞来了。楚燃洲看不过去,想要上前把江封拽到自己身边,却被谭鹿拦住。
怎么,这小演员前两天才招惹过你,这就心疼了?
那也不能
灌点酒就算了,也不能这么欺负啊。方才江封还满心高兴地与他说,第一次参加这么多人的开机宴,很是期待来着,结果
这都叫什么事啊。
和绮梦在一旁围观了大佬从新人小演员满心欢喜参加开机宴,演变到被众人欺负有苦难言眼神都暗淡了下来,再到醉得神志不清心如死灰任由他人摆布。她还一度担心大佬是不是真的醉了,心惊胆战地怕自己闹得太过火,等大佬酒醒之后找自己酒后算账。
不过很快,和绮梦就意识到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在她拽着江封进入洗手间,准备找个有镜子的地方戴凤冠的时候,大佬摇摇晃晃的步伐在离开众人视线的那一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能说,大佬,不亏是大佬。
江封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
这凤冠,真好看。
他晃了晃脑袋,凤冠上面的穗穗也跟着晃了晃,波光粼粼的。
一姐,过来过来,江封冲着和绮梦摆摆手,你帮我把这头饰固定一下,我打算多戴一会儿。
和绮梦:
江封也确实戴了很久,戴着它接受了众人要不让江封演女主算了的感叹,戴着它听着谭鹿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声你这造型让我对白月光到底是谁真的有了一个幻想,戴着它等到了跟楚燃洲独处的机会。
他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情绪,把什么委屈伤心可怜的心情都勾了起来,真情实感地表演出在其他人面前强颜欢笑,只对着楚燃洲流露真心那种任谁都得认栽的模样。
前辈,江封抱着腿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头埋在膝盖上,哑着嗓子楚楚可怜地说了一句,他们都欺负我
而回应江封的,是手机闪光灯。
他抬头,正好撞见到楚燃洲举着手机,又想收起来又不想收起来的样子。
咳,楚燃洲摸着鼻尖,你不会记得喝醉了之后的事情,对吧?
江封狐疑地点了下头。
那好,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造型有多漂亮,楚燃洲瞬间拿出专业摄像师的架势,连身子都蹲下了,我先给你拍几张照,照完再哄你,好不好?
江封没料到事情会是这种展开方式,难得愣了一下。
他设想的剧本中,对方应该是喜闻乐见地看到他被灌酒,被欺负,被人取乐,却又因为他只在对方面前表现出的无助而心软,从而在恨意中夹杂着怜悯,报复中裹挟着不忍。
可对方现在这样子是怎么回事,恨意呢,报复心呢?
楚燃洲这两天对他有点太好了,好到有些,没意思。
而他江封,不喜欢没意思的事情。
楚前辈,江封指尖绕着凤冠上垂下的穗,眼尾的红都还没有散去,眼神躲闪着,依旧一副可怜样,觉得我漂亮啊?
颜控上头状态的楚燃洲,想都没想就点头,当然,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那之前被我算计到身败名裂,站上天台,坠落在地的那一瞬间,江封转而直视着楚燃洲手中的镜头,原先的怯懦全无,剩下的只有笑靥如花:
也觉得我漂亮吗?
作者有话要说:江封:你不来算计我,那我就要算计你了。
第32章娱乐圈
三日后,剧集拍摄中。
这一场主要是九王爷的戏份,楚燃洲饰演的皇上,在其中也有出场。
戏中九王爷惹了圣母皇太后不高兴,正在殿前罚跪。皇上表面上与九王爷兄友弟恭,实际心里只有猜忌,两人相遇,皇上看似想太后为九弟求情,然而言语中尽是敲打之意。
江封一早就在太阳底下跪着了,但楚燃洲这边却还在遮阳伞下不紧不慢地补妆,整理衣服,与经纪人说话。
流量一姐稍后跟楚燃洲有对手戏,按理说是不用来这么早的。但或许是这位一姐太闲了,明明没有戏份也来凑热闹,抱着伞穿着女主初期的丫鬟服饰,坐在江封跟前一边喝冷饮一边嗑瓜子,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整个剧组,导演不发话,影帝没动静,一姐就在受害人面前拉嘲讽,剩下的人就算看不过去,也不敢怎么样。
和绮梦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见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没人理会这边,往江封跟前又凑了凑,小声逼逼:大佬,是天太热了吗,你脸色看着不太好。
广场恐惧症,江封掐着虎口的穴位,轻吐一口气,身份里自带的。
啊?和绮梦皱眉,那这有点遭罪啊。
这会儿和绮梦倒还真不担心别人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主要是听,其他人也听不懂,必得是穿越者,才能明白话里的意思。
每个穿越者在世界中是有身份的,总不能一个大活人凭空从石头里变出来。而身份,简单的便是父母兄弟是谁,复杂点到上学期间擅长文科还是理科,外出吃饭吃不吃香菜,都有囊括。
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些病症。例如生理性聋哑,哪怕穿越者自身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进入世界中,为了符合身份,也会被系统强行设置成聋哑。
毕竟吃不吃香菜这种设定,就算崩了还可以解释为突然换了口味。但若从小到大都无法说话的人,一觉醒来突然就能口若悬河,就只能用医学奇迹来解释了。
为了防止这种不符合常理的情况出现,系统会进行最高优先级的限定,哪怕穿越者用沙币购买治愈类的药物,对于这种情况依旧束手无策。
江封目前面临的,就是这种身份里自带的心理疾病,除了受着,别无他法。
这种病症换个身份背景还能苟一苟,偏偏又是娱乐圈背景。身为演员,宣发一下新剧,受邀参加几个典礼,暴露在人群密集的公众场合是必然的,躲都躲不掉。
要不大佬,我去跟导演说一声,让你先歇着吧。和绮梦偏头往楚燃洲的方向看了一眼,撇嘴:而且你这个对象是怎么搞的,你都跪了这半天了,人家正眼都没看过一眼。
搞对象么,江封无所谓地笑笑,他不搞我,算哪门子的搞对象?
和绮梦:
您是大佬,您说得对。
再说一会儿有对手戏,他不想看,也得看。江封举起手机,端详着手机背面金属涂层中自己反映出的模样,我看起来是不是状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