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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郡,青峦山。

人人都知道这里是仙山,一片片山峦连绵起伏,隐没在灰蓝色的山峦之中,成片的松涛将山体层层包裹,苍翠欲滴,若非门道中人,怕是连入山的小径也找不着。

山顶云雾中有一座玄天宫,寻常百姓的肉眼看不见。

玄天宫是玄英宗的总坛,而玄英宗则是大垠朝时期三足鼎立的大仙门之一。

玄天宫,无梅居。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倒在满布冰霜的密室之中,吐息间尽是白雾,脸上戴着面具,从双孔中露出来的眸子晦暗无神,胸口也无起伏,若是寻常人见了,必定以为他已是死了去。

可不多时,青年忽的眨了下眼睛,如扇般浓密黑长的睫毛上下翻飞,那双眼睛也恢复了少许身材。

又是片刻过去,他双手移动,缓慢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屋内的寒霜渐渐褪去,青年仅露出下半的脸却依旧无半分血色,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又捏了捏自己的腿,眼中浮现出疑惑,无意间流露出的憨态竟使原本高冷如冰雪的气质融化了大半。

青年觉得自己是失忆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名字——罗栗,这是他的名字吗?抑或是他要找的什么人?

青年起身,走到密室的入口,刚思考要如何出去,开门方式就骤然浮现于他的脑海。

离开密室,踩着石阶上去,入目所及是一片打理精致的院子,院内种着几株梅花,因着季节没到,正光秃秃孤零零地伫立在那儿。青年想自己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刚要找卧房,记忆便如法炮制地出现了。

青年捂住发涨的脑袋,指尖触碰到脸上的面具。

刚要摘下,记忆却又告诉他不能在外面摘,只得进了记忆中的卧房,关好门,走到妆台的镜子前,无声地打量着黄铜镜中的自己。落后的制作工艺将他整个人都映出了扭曲的质感,青年皱眉,将面具摘了下来。

这是一张极为轻薄的面具,质地不像金属,也不是青年所认知的任何物质。面具只遮住大半张脸,从左眼开始斜至右下巴,银色的表面上还刻着梅花暗纹。

抬头,青年立时被镜中的人吓了一跳。

倒不是说镜中的人长得有多丑,不但不丑,还俊秀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眼角的泪痣更是让清冷中多了三分妖冶,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只看左脸。被银色面具遮住的右半张脸上,有着巴掌大的红色胎记,或许用胎记来形容不是很准确,那大片的红痕活像是一束梅花,眼睛和颧骨上各有一朵,枝丫则延伸到了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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