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黄河远奶啥啥不行,毒自己第一名,午睡前,他信心满满,午睡后,他昏昏沉沉,萎靡不振果然发烧了!
黄河远勉强撑着把数学卷写完,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他又冷又困,难受得不行,提前交卷,准备回寝室睡觉了。
出考场时,走廊一片静悄悄,黄河远往最近的楼梯走,拐了个弯,突然看见一个人。
白云间倚着楼梯扶手,歪头看着窗外,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绒绒的金边。他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在这拍写真呢不过还挺帅。黄河远昏头昏脑地想。
白云间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黑影,看清是黄河远,无神的眼睛逐渐有了焦距,走吧。
去哪不对,黄河远搭着楼梯扶手走下来,你怎么在这里,我可是提前交卷了。
我也提前了。白云间说。
为么么。
做不出来,白云间老实巴交地说,把会做的写了就交了。
那你会做多少?
白云间遗憾地说:不多。
黄河远顿感糟心,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郁闷,白云间推了推眼镜,想让风吹走我的悲伤。
黄河远:
白云间陪黄河远回了寝室,看着他吃退烧药,把他包成一个老北京鸡肉卷才走。
黄河远吃了药后睡得天昏地暗,出了一身虚汗,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床下有一团幽幽的光。
他扒着栏杆往下看,白云间正坐在他凳子上打游戏。
白云间黄河远哑声说,你复习了吗?
没有。
那你还躲我寝室打游戏?这样能考好吗?
嗯。应该考不好。白云间老实点头,我决定让明天的风吹走我的悲伤。
黄河远简直要吐血:我看你是要气死本王。
第80章朴实无华开小灶
二中实验班竞争压力大,平时再怎么不务学业的人,到了期末都铆足了劲复习,想要考出好成绩。毕竟考完试就是寒假,能不能过一个愉快的年,期末考试的成绩至关重要。
然而白云间并没有这种压力。凌云朵给他送钱,送吃的,但从不过问白云间的学习,估计他考得多差都不会有人骂他。而且白云间比顾海宇还像出家人。考得好,淡泊一笑;考砸了,释然一笑。一天天的,满脸都写着我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但是,他再这么打下去,不会打废了吧?
突然间,年仅十六岁的黄河远体会到了当一个老父亲是什么心情。
几点了?黄河远问。
六点半。白云间关掉游戏,递上温度计,量量。
不用,烧退了。黄河远晃晃脑袋,我不晕了。
白云间坚持:确认一下,数据比感觉准确。
黄河远哼了一声,拿过温度计又躺了回去。
量了一通,还有一点低烧,但比之前好多了。白云间松了一口气,问道:饿不饿?
饿,我想吃方便面。黄河远说,等顾海宇回来,向他要一包吧。
肥牛泡饭要不要?白云间问。
现在有吗?黄河远迷茫地问,六点半了,食堂早卖完了吧。
白云间:有。
居然真的有。白云间神乎其技地变出一个保温盒。天蓝色的,是上次冬至装虾饺那一个,只是这次里面装的是热气腾腾的肥牛泡饭。
米饭吸足了汤,泡得很软,但不影响风味。肥牛卷不多,但正因为不多,显得珍贵又好吃。酸菜和辣椒比例正好,酸和辣都不刺激,只是提味。黄河远吃了几口,只觉四肢都热起来了,再吃几口,酸菜的酸似乎都聚集到了鼻子,让他有点想哭。
其实他不喜欢吃食堂的酸汤肥牛泡饭,他觉得味道很怪,酸菜有油漆的味道,但是这几口下来,只觉酸汤肥牛泡饭再好吃不过了。
白云间黄河远只喊出了名字,就说不下去了,眼泪就像珠子一样掉进了饭里。
白云间在打绝地求生,耳机里砰砰几声,抬头一眼,他仿佛被子弹击中,后背一紧,怎么了?
就像黄河远搞不懂白云间在想什么,白云间同样无法理解黄河远为什么哭,这种不讲逻辑,无法琢磨的事让他心跳加速。
黄河远摇了摇头,没说话。他知道白云间肯定是放弃了复习时间,故意留下来照顾他的。他该说什么呢,不论是谢谢还是大可不必,都显得不够诚意。他应该为白云间做点什么!
黄河远擦干眼泪,盖好饭盒,豪气干云道:把草稿纸拿来,本王给你补课。
白云间觉得黄河远吃完饭应该再睡一会儿,委婉拒绝:谢谢,但就让寒风带走我的哀愁
别讲骚话,风把你吹去太平洋本王都要把你拽回来!黄河远抽出一张空白草稿纸,拍桌子上,我先考你几个必考化学方程式。
白云间:
理综三门,化学在黄河远脑子里是最成体系的,他甚至不用书,也不用卷子,就能把考点讲个七七八八。
白云间的演技在听黄河远讲知识点的过程中得到了莫大的磨砺。
你懂了吗?黄河远问。
白云间点头,我懂了。
黄河远狐疑:但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没懂。
待黄河远又讲一道经典例题,白云间马上用醍醐灌顶后的欣喜眼神看着黄河远,笃定道:我真的懂了!
黄河远:哪有这么快,你又演我!
白云间:
讲了快一个小时,黄河远大致说完,嘬了一口奶润嗓子,物理和生物我没办法脱稿,你得靠自己。
白云间松了一口气,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黄河远叫住他,我们再把英语黑体单词过一遍。
白云间:这就是被知识浸泡的绝望感觉吗?
黄河远抽背了几个重点单词,白云间时而冥思苦想,时而对答如流,演得非常逼真。
过了三个单元,黄河远裹着衣服打了个喷嚏,白云间问:你要不去床上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