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顾海宇的臭脚当成标准度量衡,黄河远的jio大概相当于0.5个顾海宇吧。黄河远的袜子不仅不可爱了,脚也变臭了!
我热黄河远抓着毛衣衣摆撩起来,因为是高领的缘故,细窄的领口罩着头,脱了半天硬是脱不下去,反而紧紧地绷着脸,烦得他欻欻得蹬脚,或者说,欻欻蹬白云间。
白云间倾身过去,一把扯下他的毛衣。毛衣摩擦出静电,噼里啪啦的,扯下毛衣后,露出毛糟糟的脑袋。黄河远终于舒服了,哼唧一声摊平了身子,歪着脖子呼呼地睡觉。
黄河远白云间跪在他腿间,慢慢俯下身,从脖颈到肚皮,细细地闻嗅着。
以前,黄河远身上总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奶香味,哪怕他什么也不涂,闻起来也很舒服。而现在,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以及烟草的臭味,还有似有似无的香水味。
是他未婚妻的香水味吗?也是,他本来就是个直男,是被他强行掰弯的,现在回归正轨不是很正常吗?
黄河远的行为多合理啊,爸爸出事无心恋爱玩消失,那么可怜,那么倒霉,他连愤怒都像无理取闹。
黄河远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还发短信和他说了对不起,此后再不联系,是他一厢情愿地相信他们没有分手,相信黄河远想开之后会来找他。
没有不会变的感情,就像他以为自己很痴情,但真正见到黄河远了,内心翻腾的却不是喜欢,很多的是怨恨。
黄河远
白云间摸着黄河远滚烫的脸,试图把他和高中时喜欢的少年重合,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你喜欢你的未婚妻吗?白云间低声问,你为什么变了?
他的声音变了,身材变了,发型变了,衣品变了,香味变了,性格变了,心也变了。
他以前看过一个论题。一个人很喜欢一个娃娃,娃娃会脏,也会破,他就给娃娃打上补丁,补丁越来越多,遍布娃娃全身,那么到最后,这个娃娃还是最初那个娃娃吗?
白云间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质问的姿态很难看,但再难看,也难看不过黄河远松松垮垮的深紫色保暖内衣。
你凭什么结婚?白云间单手撑在黄河远脑袋边上,捏了捏他的脸,醒醒,睁开眼睛回答我!
白云间的假发垂下来,挂在脸上痒痒的,黄河远睁开沉重的眼皮,挥开他的头发,从嘴唇缝里挤出一个字,水
什么?
我要水。
黄河远的嘴唇干得起了皮,缝里甚至能看见血丝。以前,他的嘴唇不是这样的,软软润润,很好亲。
你要谁给你喂水白云间低下头,含住了他干涩的下唇,轻轻舔了舔。黄河远下意识地扭脸,下一秒下巴被一只冰凉的手掐住,舌头侵入口腔,又啃又咬还吸,他喘不过气来,抬手抓白云间的头,扯下一头假发,转而推他肩膀,含糊不清地吐字,放开
白云间抬起头,舔舔了嘴唇,我不喜欢你嘴里的味道。
黄河远嘴唇又麻又痛,估计是破皮出血了,抬手擦了擦顺着嘴角流下来的口水,沙哑道:对不起。
白云间顿时想起了黄河远发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对不起。此后再无音讯,导致他现在一听见,一看见对不起这三个字,就浑身不舒服。
你,只会说对不起吗?白云间笑了一声,你说你会永远喜欢我,然后你不要我了。黄河远,我真的很不喜欢被人抛弃。
对不起。黄河远说,是我做的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是么?
白云间无比痛恨自己的记忆力,七年时间一晃而过,而和黄河远相处的点点滴滴新鲜如初,仿佛就在昨天。
黄河远,你还记不记得,12年10月23日晚四点半左右,你发现我是c,在我寝室和我大吵一架。
我说会还你打赏的钱,你把我给你的银行卡扔地上,说钱可以还!你给我的心要怎么还!白云间笑,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我给你的心,你怎么还?
黄河远撑开眼皮,又控制不住地合上,掐了自己一下,强行保持清醒,你,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好说的。
空调呼呼地吹,车内的空气干燥而温暖,白云间的手却截然相反,潮湿冰冷,像蛇一样贴在黄河远的肚子上摸了摸。他居然有这么明显的腹肌了,呵呵,有什么用,便宜了别人。
黄河远,我要艹你。白云间抽出黄河远的皮带,拍了拍他的脸,这就是我要的补偿。
什么黄河远皱起眉头,札宫
没有札宫!
白云间突然发现,他其实不是无动于衷的,黄河远每讲一个字,他的愤怒就多一分。从黄河远这张破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好听的!
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说话时他的脸皮在抖,你真的觉得我和札宫在一起了。你没有一点不舍或者嫉妒吗?你甚至没有话要问我,只是喝得烂醉。
而他,因为黄河远未婚妻的事,嫉妒怨恨得面目全非,心理扭曲。真是,太可笑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他已经不喜欢黄河远了,他之所以愤怒,只是单纯地不甘心而已。
只要得到,就可以放下。就像打游戏,通关了之后,就不会再惦记了。
而他马上,就可以放下了。
驾驶座的车窗留了一条缝,雷锦龙一直站在旁边张望,他以为黄河远在考验他,没想到隐隐看见白云间脱起了黄河远裤子,而黄河远的意识好像是清醒的,竟没挣扎反抗。
不是,什么情况?!
雷锦龙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里有几道凸起的疤痕,是那次他跳楼前抓出来的伤。此后只要遇到紧张的事,他都会下意识地摸摸那几道疤。它提醒他要做个好人,这样如果再见到郑潇,就有脸请她吃饭了。
所以,他要阻止白云间这个变态。
雷锦龙上前猛拍车窗,黄总!白云间!你放开他!我报警了!!!
车窗缓缓下降一半,露出黄河远半张脸来,鬓角全是汗,拧着黑而浓的眉,眼角发红,眼睛湿润空茫。
你走吧。黄河远哼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用管。
说完,车窗上升,雷锦龙依然不忘记履行秘书的职责,连忙拍拍车窗,黄总,你们两个都喝酒了!等下怎么回去啊?!
黄河远:
车窗关上,隔绝了雷锦龙的声音,黄河远看着他抓耳挠腮地走远,放松下来,颤抖地喘了一口气。
白云间喝酒了?黄河远坐在他大腿上,稍微凑近闻了闻,闻到了红酒的味道,味道很淡,大概没喝多少,不然按白云间的酒量,已经睡过去了。
真是看不出来他喝酒了。黄河远恍惚地笑,以前白云间喝醉喜欢和人贴贴,还喜欢大声讲话,现在倒是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