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间向日葵剑在我在就算全世界都要毁灭你如果我什么也没有了我也站在你这边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我怎么敢假设你会喜欢我
你明明还喜欢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非你不可,只能是你,一定要是你,其他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白云间锁上保险柜,用力按住门,就好像这样能把洪水猛兽般的记忆堵住。
他按出了一身汗,才逐渐冷静下来。黄河远的假设是正确的吗?当年如果他不主动消失,他是否能忍受黄河远一蹶不振,崩溃哭闹,恶毒发疯?
如果,他当年再耐心一点,黄河远是不是就不会走。
他们还能再重新开始吗?
这太复杂了,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么复杂的情感问题。
白云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嘎啦嘎啦地咬碎,冰凉的薄荷气息流入肺腑,他闭上眼睛,在地板上坐了很久。
直到潮湿的头发干了,白云间才站起来,走向客房,敲了敲门。
黄河远正趴着床上看书,听见声音立马把书塞进被子里,光着脚噔噔去开门。
在睡觉?白云间问。
嗯。黄河远紧张地点了点头,你考虑好了吗?
进去说。
哦,好。
白云间进门,坐在了沙发上,淡淡道:你以前说你是直男对吧?
我记得我在民宿和你解释过。我喜欢你,并不因为你的性别是什么。黄河远茫然又紧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黄河远,你的态度很突然,我没有办法判断你的表白,是出于愧疚想弥补我,还是真的喜欢我。所以,我想到一个方法,白云间说,黄河远,十分钟内,你只要对着我in起来,我们就可以重新来过。
黄河远:
第133章45度的医学奇迹
黄河远微微后仰,震惊道:你让我对着你打飞机?
是。
黄河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弯着背,耷拉着脑袋,垂着睫毛,时不时揉揉眼睛,别说几把了,人都像被铁锤打矮了三寸,支棱不起来了。
白云间见他实在可怜,松口道:你阳痿的原因是什么?
被人踢了一脚。黄河远不安地瞄了白云间一眼,之后去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逐渐萎了。
白云间慢慢站起来,沉沉地问:怎么被踢的?
因为我倒霉。黄河远蔫巴巴地说,去吃个饭,遇到我爸以前的对头,他满嘴喷屎,我就和他打起来了。
他现在人在哪里?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不知什么时候,白云间站在了自己面前。黄河远这才注意到,白云间穿了一件日式宽袖睡袍。
纯黑色的缎子,袖口印着雪白的流云,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系得很松,好像一扯就会掉。睡袍垂到膝盖,透过末端开叉的衣襟,滚圆的大腿若隐若现。
黄河远坐在床上,撑着手往后一仰,啊?
我问你,他现在人在哪里。
嗯,哦。他啊黄河远目光游离,我没关注了。他当时也被我打得挺惨,算了吧。
算了?
白云间猛地往前倾,压在黄河远身上,一条腿卡在他两腿之间,膝盖在床单上压出一个坑,你能推9岁的小孩下水,但对着把你踢成阳痿的男人,却可以说算了?
白云间的脸就在眼前,吐气时带着薄荷清列的香气。白云间不算重,但也绝对不轻。沉甸甸,香喷喷,活生生的人压在身上,黄河远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只觉得如释重负。就好像,他走了很久很久,终于躺上床,盖上了一床厚厚暖暖的被子。
越长大烦心事越多,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恨无关的人了,不值得浪费我的时间。黄河远小心翼翼地抬手,抱住了白云间的背,见他没露出反感的神色,大着胆子收紧,直到白云间踏踏实实地压在身上,他才轻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能别骂我吗?
不一定,你先说。
你骂我也没事,我不介意。黄河远说,那个小孩,今年十六了。在山东学开挖掘机。他的疯妈,在养老院,过得还可以。
白云间:你送他们去的?
嗯。黄河远吸了吸白云间身上的香气,缓缓道:我心理医生提议的。她说,爱是五颜六色的气球,恨是锈迹斑斑的铁块。要把爱牢牢攥在手里,不然它就会飞走。不要一直背着铁块,把它打造成其他东西,放在一边。我可能,真的是圣父之类的东西,把她俩安顿好以后,我好像,真的放下了,我再也没有做关于他们的噩梦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骂你。
我不知道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你没有做错,你比我厉害。我一直没有联系过白秀英。
那是因为,她真的错了,有些事是无法原谅的。黄河远拍了拍白云间的背,你也没有做错。
嗯。
我没告诉那小孩我是谁,只让他叫我叔叔。前几天他给我发了一个开挖掘机写春联的视频,你想看吗?
嗯。
然而,谁也没有先动。黄河远抱着白云间舍不得放手,白云间扒着黄河远在床上滚了两圈,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黄河远问,撞到了吗?
不是。白云间说,有东西硌到我了。
白云间反手从后面抽出一本书。书名:《如何挽回变心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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