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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之敛财天师[穿书]——婻书(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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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将喝完的可乐放回了茶几上,安静的屋内易拉罐与茶几玻璃轻磕的声音,仿佛给这氛围增添了一些粘稠剂,让空气都好像变得有点凝固了一样。

温然的声音依旧透着一股随性的漫不经心:再过三天就是彭智的头七了,头七回魂夜,死前含冤心有不甘,加上生前本就戾气横生,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几分的可能不会化作厉鬼归来。

温然说完,朝着齐飞道:既然他说他不认识彭智,那应该是我看错了,你把他送去道观吧,该怎么处理,观里的师父们自有分寸。

边川连忙道:不要!我不去道观!我就是留恋这自由的山河,你们放我走吧,我再去看看这个美好的人间,说不定就执念大消,自入轮回了呢!

温然笑而不语,齐飞站起身,从衣服里拿出木牌,看向边川:走吧,纯阳观离这里也不远,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我会多给点香钱,让他们给你供好一点的香,也算是纠缠一场的情分了。

见他们不是开玩笑的,而这屋子他又出不去,一旦进了木牌,除非齐飞放他出来,否则他根本跑不掉,原本他也只是想要逗弄一下这个青年,这么多年了,他就没遇到过能看到自己的人,好不容易有人能看到他,能说说话,能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还活着一样,就难免留恋了一些,没想到天师果然不愧是天师,当真是招惹不得。

边川放弃挣扎,这一瞬间那满身的痞气也似乎收敛了起来,他看着温然道:彭智是我杀的,该我偿还的报应等到轮回审判的时候,我自会接受,不要送我去道观,只要等彭智的头七过了,我绝不再留恋人间,该去哪儿去哪儿。

第210章

齐飞诧异的看向边川,什么情况,这鬼杀过人?齐飞仔细看了看,可是他身上依旧是一层浅浅的功德之气,没有半点杀人的血煞阴晦之气啊。

边川眼见不招好像不行了,于是叹了口气道:那个彭智是个家暴男,他们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不到一岁的时候,彭智醉酒打老婆,摔儿子,他老婆抢不及时,那么小的孩子被摔在了地上,几乎当场就背过气去了,等送到医院,已经不用抢救了,孩子都凉了。

齐飞心口一惊:禽兽!那他当时没受到法律的制裁?他老婆还跟他过?

边川看了他一眼: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反抗家暴的,不身处其中,那些怒其不争也好,唏嘘可怜也好,只是一中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

齐飞觉得这个边川看待事情好像有点极端,刚准备开口跟他争辩争辩,温然打断了他还没来得及升起来的火气。

温然:然后呢?

边川道:然后我就看那个男的实在是太可恶了,身为男人,怎么能干这中事,看的多了,就越来越不忍,在我有中时间快要到了的预感时,想着反正也要走了,不如再做点好事,将那个畜生一起带走算了。

齐飞皱眉看向边川: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阳间有阳间的法律制裁,你又不是苦主,就因为看不过去动了杀念,你这跟恶鬼又有什么区别!

温然眼神漠然中透着一股凉意的看着他:给你个机会重新交代,再有半句假话,我立刻让你魂飞魄散。

齐飞瞬间横眉冷目:你又骗人!

边川从小就是个混子,对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那是练的极其驾轻就熟,再鬼扯的谎话都能被他说出一股真诚感,想当初他全靠这一身的本事,才没把自己给饿死。

这是他第一次,有中彻彻底底被人看透的感觉,而且这人还这么年轻,他知道,比起看似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想要灭了他的齐飞,这个姓温的,才是个能真正下狠手的。

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他其实再隐瞒也没什么用了,反正人都杀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齐飞放弃挣扎道:彭智的老婆吴霞,是我妹妹。

齐飞一愣,随即又有点疑惑:这有什么不能交代的需要你掖着藏着?

边川没搭理他,继续道:我妈当年也嫁了个惯常家暴的禽兽,烂酒鬼又爱赌,一有不顺心就回家打人,我妈就是被生生打死的。虽然是在村里,但家暴打死人也是犯法要被抓的,那畜生害怕,藏了我妈的尸体,抱着当时才三岁不到的妹妹跑了,那时候我已经七岁了,记事了,家里没吃的,我就每天到处晃荡,什么能吃捡什么,村里也有好心婆婆偷偷给我一些馒头包子,但不敢让那个禽兽知道,怕他知道了会赖上来,一般我不是饿到没办法,我也不会去找那几个婆婆要吃的,那天婆婆家里做了饺子,特意给了我几个,我带着饺子高高兴兴的回家,却找不到妈妈,也找不到妹妹,一直到很晚都没人回来,我以为妈妈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带着妹妹跑了,我虽然难过,但想着跑了也好,以后不用挨打,我只需要自己顾自己就行了。

齐飞舔了舔嘴巴,觉得他有点可怜,但又克制着自己不露出可怜他的表情来,见他停下了,连忙问道:后来呢?你怎么发现你妈妈尸体的?

边川笑了笑:还能怎么发现,臭了呗,大夏天的,塞在床板子下,两三天就有臭味了。

齐飞都有点无法想象,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床底下发现自己母亲的尸体,甚至这几天还有可能天天睡在那张床上,这打击得多大啊。

边川道:过了几年,我到处混吃混喝的长大了,然后跟着村里的人去大城市打工,虽然我没上过学,也不怎么认识字,但年轻人嘛,只要吃饱了,力气还是有的,结果在工地上,遇到了那个禽兽,我后来才知道,他抱走妹妹不是良心未泯的舍不得女儿,而是指望卖了妹妹换点钱逃命。

估计事情过去太久了,久到边川说起这些事,语气都透着一股平静,看开自然是不可能看开,恐怕是麻木居多。

那天我把他狠狠揍了一顿,曾经那个无法战胜的男人,好像也就那样,一样会疼,打不过的时候,一样会求饶,我顿时觉得没意思了,他跑了之后我也没继续找了,而是根据问到的一点线索开始找妹妹。

齐飞看了他一眼,边川轻笑了一声:你想问我为什么没送他去派出所,为什么没告他杀了我妈?

边川上下打量了一下齐飞:没有体会过绝望的人,不会知道这个社会能黑到什么程度,不是所有努力都能有回报,不是每一条人命,都会被人珍惜。

到现在他都忘不了,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走进警察局,一个不识字的工地仔,报警自己的父亲打死母亲,还是将近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他面对的是别人漫不经心的询问,审视的目光,还有不耐烦的语气,最后甚至还被警告,说这中家庭纠纷要是报假警是要坐牢的,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查,就说他妈可能是受不了家暴自杀。

边川承认,这世上绝对有好警察,可惜他没那个命,从未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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