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一旁的司铭皓，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然弧度很小，但是他却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情绪。

他生气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高兴的咧了咧嘴角，半蹲在司夜冥的面前，抽走他手上的照片，这才道：“干爹，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司夜冥的眼皮子眨了一下，像是一下子陷入了回忆里，记忆中那张鲜明的脸突然一下子就跳入到他的脑海中，她有着一双漂亮上吊的桃花眼，就那么静静站在他面前，冲着他笑。

可没过多久，她那双眼睛就布满血丝，眼泪从里面滚了出来，冲他大骂道：“司夜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再然后，就是她决绝离开的背影。

司夜冥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刺了一下，痛的他微微弓起身子，看上去像是一个蹒跚的老人一般，精疲力尽的靠在沙发上，随手将照片扔在地上。

司铭皓皱着眉头将照片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拍掉上面的灰，仿佛那根本不是一张照片，更像是一个他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姜生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眼中飞快的滑过一抹凶狠，但他很快就将这抹凶狠藏了起来，握住了司夜冥的手，“干爹，如果你想找这个人，我可以想办法的。”

与其说这句话他是说给司夜冥听的，不如说，这个话，是他说给一旁的司铭皓听的。

果不其然，虽然他没有回头看，可是眼角余光也同样让他看到，司铭皓那双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