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见庄一夏表情不对,直觉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要不,我把差价退你点儿?全退你可甭想,最多三七分,你三我七。
乔乐这副捂着钱包的财迷样,直接就给庄一夏逗乐了。
算了,这钱你收着吧,就当他提前给你的结婚礼钱了。还有,我和向白炽,准备离婚了。
庄一夏捏了下手里的毛兔子,面无表情又开了一瓶酒。
离婚?!乔乐听了这话嘴里那口酒差点儿喷出来,这一忍着,又被翻上来的辛辣呛得直咳嗽。
向哥那边能花两百万买你这首歌,你说你俩要离婚,真的吗?我不信。
庄一夏喝了口酒:对,准备离婚了,我提的。
为什么?乔乐是真没想到这俩人会闹离婚。
怪不得庄一夏会突然要卖《柒年》,这首歌庄一夏断断续续写了三年,最开始是打算在婚礼上用的,歌词里都是他跟向白炽的点点滴滴。
也正因如此,乔乐虽然喜欢这首歌,却依旧没强求,向白炽说要买走,他就很痛快就给卖了。
我觉得,其实向白炽从来就没真的爱过我。庄一夏拿着杯子的手发颤。
这个想法其实几年前就有了,今天把话都说出来,庄一夏才发现,原来在别人面前承认向白炽没爱过他,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跟向白炽说我情人节希望能收到一封他写的情书。毕竟我为了追他,情歌都写了一沓了,要封情书不过分吧?
你知道我等那一封情书等多少年吗?他跟我说写不出来,没思路,不好意思,对不起
成,我都认了。不还有那种白头偕老的夫妻一辈子不说我爱你的吗?不是说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吗?好,那我就等着白头到老那天。
乔乐看着好友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曾经的庄一夏像个骄傲的孔雀,尤其是大学刚入学那会儿,往那儿一站,那就是人群里最耀眼最自信那个。
然后呢?乔乐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知道了,这人啊,哪儿有完全不懂浪漫的?根本就是还没遇见真能让你浪漫起来的人。
他遇见那个小南,才多久啊,这就无师自通了。小情书写的那叫一个亲昵,情感真挚到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三。
乔乐还真没想到这里面故事这么多,在粉丝和公众眼里,向白炽的清心寡欲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即便在同行看来,那也是少有的干净。
结果按照庄一夏的说法,向白炽竟然是出轨了?
看这架势,不但走肾,还走了心?
会不会是有误会啊乔乐想了会儿,还是觉得向白炽出轨这个说法不太可信。
误会?
庄一夏想到自己看的那些东西,拿着杯子的手用力收紧。
我问你,刮奖券都已经看到谢谢了,还有必要非看到后面的惠顾吗?
乔乐认真想了想:我觉得还是有这个必要的,我一般都坚持刮完。
庄一夏听了一愣,笑着摇头:但我不成。从小我就不会主动给自己找不痛快,我要是知道自己拿不了第一,我都不去查这门课的成绩。
怪不得大学时候查分,你只查专业课的乔乐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大学时候庄一夏通识课马马虎虎,但是专业课门门第一,怪不得他从来都只查专业课成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重要的是这个吗?庄一夏对好友的关注点有些无语,总之,我不是那种上赶着自取其辱的人。
七年感情,还是给自己留点儿念想的好。
不提他了。庄一夏摆了摆手,转头看向酒吧门口的方向,我还约了炮哥他们,再有半个点儿也就到了,到时候哥们儿带你重温一回大学时候的潇洒,也让你看看,哥们儿这些年闲赋在家,到底丢没丢那些吃饭的本事。
庄一夏把手里的酒瓶用力放在桌上,对着乔乐挑眉一笑,漂亮的狐狸眼妖气逼人,活脱儿一个准备采阳补阳的男妖精。
乔乐差点儿被这一眼勾了魂,完了,一夏他这别是,喝多了吧。
第7章我是一只小青龙
庄一夏这边话音刚落,就有几个男人推开酒吧的门进来了。
进来三个人有两个都背着乐器,一水儿的黑西服白T恤大墨镜,庄一夏一看打头儿那人,噗嗤一声乐了,抄起手边一瓶酒就往那人脸上扔。
眼瞅着这瓶子就要砸脸上了,打头儿的人这才把手从兜里伸出来,一把接过飞来的酒瓶,顺手就把瓶给开了。
打头的人开了酒也没喝,走到庄一夏面前把瓶一放:哥可是一听见你电话就带着兄弟们来了,你就这么欢迎我?
夏啊,你可不地道,七年前说退出就退出,这事儿我可记你一辈子,来来来,先自罚两瓶。打头的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庄一夏赶紧的。
毕竟之前庄一夏也喝了不少,这一瓶要是慢慢喝还成,一口闷怕不是要当场撂这儿。
庄一夏瞅了眼桌上的酒,心道早知道刚就扔个度数低的了。
唇角一掀,庄一夏屈指弹了下瓶口:四十度的灰雁,这一瓶足有七两半,炮哥,你是想让我一会儿上台说胡话是吗?
呦呵,还真打算开嗓啊你?炮哥把墨镜往下一拉,凑到庄一夏面前仔细瞅了两眼,你真是庄一夏吗?大学通识课门门擦线过的那个庄一夏?逢赌必输回回瞪眼那个庄一夏?
猝不及防被揭了短,庄一夏头一扬挑眉看向对方:王泡泡,你说呢?
王泡泡就是庄一夏刚说的炮哥,甜软的名字,壮硕魁梧的身材,因为本名实在和人的画风差太多,高中开始就搞了个艺名炮筒混圈,比庄一夏大两岁,圈里一般都叫他炮哥。
这么直白的被庄一夏掀了底,王泡泡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瞅了眼自己身后偷笑的两个人,用力咳了一声:夏啊,哥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
炮哥,还真是你们。乔乐看着拉下黑超的王泡泡,满脸的不可置信。
毕竟之前一起玩儿的时候,这帮子人从没穿的这么人五人六过,都是怎么舒坦怎么穿,要么说人靠衣装,突然换了这一身,乔乐第一眼根本没认出来这仨人。
乐子,好久不见啦,今儿我们这也是给夏捧场来的。王泡泡一指身后的两个人,还是原来那俩小孩儿,这几年队里换了七八个主唱,还是没有你当年得劲儿,最新那个主唱前两天刚让我给炒了。
哥我现在都被逼着又打鼓又唱歌了。王泡泡说这话的时候有种逼良为娼的无奈。
王泡泡身后的两个人听了这话,把帽檐转到后面,看着庄一夏的眼神又激动又热切。
夏哥,你跟炮哥说的都是真的吗?说话的是乐队的贝斯手谭茗,带着一细金丝边眼镜,两眼又圆又大,气质和整个乐队的风格截然不同。
吉他手伍洋听了这话也双眼发亮,最早团队攒起来的时候,庄一夏就是乐队的主唱兼主创,偶尔炮哥有事儿,还会帮忙打个鼓,当年也算是团队的灵魂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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