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白衣,苍白的脸上还有尚未消失的裂纹,神色冰雪一般寒冷。
“明光,我给你送药来了。”
听见晏危楼的声音,宿星寒抬起头,那一身寒气倾刻消散,他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是你啊,阿晏。”
……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晏危楼关上房门,脸色一下子变得肃然。
“齐鸿羽……”
刚才听了只言片语,晏危楼就猜出了前因后果。
试武大会时,宿星寒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据说是有要事吩咐天宗之人。现在看来,多半便是让人去活捉齐鸿羽。
不过,齐鸿羽与宿星寒无冤无仇,他突然下此命令,究竟是为了谁可想而知。
晏危楼轻叹一口气,心绪复杂。
“明光……他真是很喜欢我。”
记忆中又清晰浮现出不少过往两人相处时遗漏的细节,晏危楼再度了重复一遍,语气更加笃定。
随即,深深苦恼之色浮上他的眉宇:“所以,该怎么打消他这个念头?”
尽管对宿星寒并不那么厌恶反感,但晏危楼自认为与姬慕月并没有相似喜好和取向,他可是筷子一样笔直的男人。
要知道,前世身上还有婚约时,晏危楼也不曾想过要悔婚,只一心想过随遇而安的生活,按照婚约迎娶方清薇过门,当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哪怕他对其并无爱意。
且不说,在他几世的择偶观里,从来没有考虑过同性;如今的他,也不需要爱情这样多余的累赘品。
“……就这样保持在知交好友的距离上,既不太远,也不太近,不是很好吗?”
晏危楼在房间里转了一个圈,向来果断的他第一次如此纠结犹豫。思绪像是一大团毛线,在脑海里打成了结。
……该怎么办?
直言拒绝?
不,明光会伤心。况且,他还不曾说出心意呢;
假装不知?
不,这样就太渣了。万一让明光越陷越深,将来会更伤心;
转移目标,不着痕迹为明光物色一个新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