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久珩一个旋身潇洒的落回座位,扫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找的。”
“说来这事你可要和她说说,也让她欢喜一下?”
付久珩沉默,倒似有些顾虑。
肖宛旭饮着杯中的酒水,道:“明日便回京了,她家你也瞧见了,那几个姐妹若知晓了你的心意,只怕容不下她。这姑娘谨慎着呢,到时你要单独再与她见上一面只怕难了。要不,我帮你唤她过来?”
付久珩不语,但是也没反对。肖宛旭便自行替他做了主,起身唤了无澜过来嘱咐了几声。
钟家这边钟紫桦听了此事要祸及父亲乃至全家,散了宴席便亲去了主院里向老夫人和夫人哀求,因而只有三个女子回了房。
钟瑜厌恶满身的酒气于是先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出来的时候隔壁钟紫茜的屋子已是漆黑一片了,再看自己的门口,正站着忐忑的钟紫蔓。
钟瑜正好也想找她,便请她进了屋。
钟紫蔓一脸担忧,钟瑜让她坐她也不坐,满面愁容的绞着那绣着“钟”字的手帕,好半天才开了口:“瑜姐姐,我知晓今日之事是蕾姐姐对不住你,我、我也没脸找你商量,可是我心里难受,实在是不知道和谁去说了。”
钟瑜给她倒上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下便了然了。
“你现下首先是忧心嫡姐受罚,其次还觉得对我有愧,而且也担心这事之后我哥哥对钟家女儿的偏见更深,我说的对吗?”
这番话说到了钟紫蔓的心坎里,她重重的点了头,大眼里全是落寞:“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谁做下的,谁受着呗。
钟紫蔓头垂的低低的,刚才在膳厅的时候虽然她一直不是被怀疑的对象,可心中的痛苦挣扎半点不比别人少。
于亲,她希望自家姐姐没事,可于情,她又希望钟瑜不要被自家姐姐冤枉。
偷盗是大事,眼下只怕蕾姐姐定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而这还没完,肖老夫人都发了话,只怕这祸事还要延伸到父亲那去,届时全家都跟着遭殃,父亲平日再纵容她,只怕这回也是要大怒了。
而钟瑜这边,今日之事一传出去,必定会进一步加深谢琰对钟家姐妹的不满,以往她还能死皮赖脸的去接近他,往后他再见到她,不啐她几句便已是他宽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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