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放心,我虽恋慕于她,可心中还算清明。”
付久珩前面一番话在韩玄彰的脑中反复的响想了很久,忽的道:“这般说来,这个女子当然怪处甚多,世子可有让人去查过?”
“自然,早在我初时决定要收她进王府时,便着人查过了,并无异常。用箭和药理的事我也问过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韩玄彰眼中带了几许担忧,道:“如此说来,世子还是要留神些为好,还记得当年……那个书童吗?”
付久珩当然记得,那是个伴了他四年的书童,生得一张和善的笑脸,那是没有兄弟的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可是后来,他死了,就在付久珩的面前,小小的身子被捅了无数个血窟窿,一个字也来不及说,便咽了气。
他是个细作,潜伏在付久珩的身边多年,自幼相伴,他对付久珩的每一分好,都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信任,以便在将来的某一天出卖他,或是取了他的性命。
往事一闪而过,付久珩朝着韩玄彰坚定的道:“瑜儿不一样,我相信她。”
马车缓缓行回了王府,付久珩下了车回了院子,见着钟瑜在院中坐着,只是看了一眼,招呼也未打便去了自己的房间。
钟瑜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偏着头朝那扇房门看着,不一会儿付久珩便出来了,她上下一看,这人原来是去换了件衣裳。
她的目光在新换上的这件石青色衣衫上打量着,从衣领袖口间繁复的金纹梅花,到腰间系着的玉带,溜溜的看了一遍,也没瞧出什么来。
付久珩见她看着自己,便朝她几步走了过来,问道:“好看吗?”
钟瑜挑着眉疑惑道:“你大白天的,怎么想起来换衣服了?原来那件不是挺好的吗?”
“之前那件在外面弄脏了,便换了下去。”
因着地牢中的事进展的不顺利,付久珩的神色间带了些许的疲惫,钟瑜便也未再聒噪,只是贴心的让人备好了茶,两人便在院子里静坐了好一会儿。
付久珩心中反复思忖着梁晖身上的突破点,他们抓着这个人十分不易,因着他本就身有箭伤,如今正是体弱,地牢里的人也并不敢用大刑,如今这么多日过去了,梁三公子依旧是呆滞着神色,什么都不肯说。
想到从前与梁三公子有过交情之人,朝中官员也不少,不过大多只是流于表面,并不是什么真的知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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