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谢琰腰间别着的折扇掉了,只见他十分珍惜的拾了起来,很是小心的吹着上面沾染的灰尘,几个臣子便笑说一个扇子而已,这般珍惜,看来定然是名家之作了,笑说非要他将扇面展开给众人观摩一番。
谢琰解释说只是寻常扇面,众人却不依,他无法,最终只得将折扇展了开来。
竹林仙鹤,确是别有一番意境之作,然而倒也确如他所说,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
付久珩面上不动声色,周身的气场却渐渐阴沉了。
要说这画,别人不识得也便算了,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尤其是竹子的画法,与曾经爱妻所作的那幅,与他初相识的画卷中,竹林小径中竹子的画法一模一样。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人家是兄妹,妹妹给哥哥画幅扇面没什么的,谁知回了宫,便听到了月圆那一番话,于是这内心小小的火苗便怎么也压不住了。
钟瑜见他虽然伸手爱怜的抚着她的肚子,可眉眼间还是写着不高兴,干脆去抱住他的手臂,柔顺的靠在他的肩上,撅着嘴道:“你看我今天吃了不少呢,你回来了不仅不夸奖我,还和我甩脸色,哼,我可真是太委屈了。”
付久珩在她面前总是很好说话的,偏就是吃起醋来极不好哄,从前在徐城的时候她和祝嘉弘说了几句话而已,被他瞧见都要拂袖而去,现下里两人成了婚,他这毛病不仅没好,反而变本加厉了。
付久珩将她柔软的身子带入怀中,却不看她,想到白日见到的那支折扇,不快的道:“谢琰随身携带的那把折扇是你画的?”
嗯,她还真画过这个折扇。
见她不语,他瞧着她道:“怎么也不见你给我画一个呢?”
又来了,真是。
钟瑜讨好的摇了摇他的手臂,柔声道:“那就是我顺道画的,当年他生日时我送了个扇坠给他,他没有折扇相配,我便挑了个空白的随手画了个扇面给他。”
付久珩眯了眯眼,道:“还有扇坠?”
这真是越解释越添乱,钟瑜干脆起身,气恼的道:“哎呦,你怎么什么事都和他比?他是我哥哥,你是我夫君。你生辰时我也送过你东西,那可比我给他的用心多了。你再这样,我可不想看见你了,省得惹我和孩儿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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