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喜欢谢尘宥了。
林温确定谢尘宥喜欢自己的舞蹈因为,当谢尘宥看他练舞结束,抱着满身是汗的他去浴室,两人在浴缸里的每一场交融,都比床上要细致、黏腻数倍。
那个时候的谢尘宥最为温柔。
林温能感觉到。
而能让谢尘宥看到他跳舞的唯一方式,只有他走到台前、走上大荧幕。只要他足够耀眼,谢尘宥就一定会看到。
吃完午饭,谢尘宥拒绝了柳鹤年一起去重温林温舞蹈现场的邀请,回去午休。
柳鹤年在背后笑着:老古板。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谢尘他停下了脚步。
柳鹤年立马改口:自律大师。
谢尘宥的关注点不在这儿,说:柳哥,多谢你的好意,但别再给我拉郎配了。
啊,这样啊。柳鹤年有些失望,但还是答应道,好吧可我还是觉得他挺不错的,年纪好像也跟你差不多
在谢尘宥沉沉的目光下,柳鹤年自动消音。
当晚,临睡前,谢尘宥罕见的拿起手机,靠在床头。
他没戴眼镜,额上的碎发尚有湿意,屏幕的光比床头灯要白一些,照得他眼中仿佛蕴藏了点点碎星。
谢尘宥点开手机黑名单,那里安静的躺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翌日清晨,谢尘宥晨跑回来,手机上多了两条短信,均来自于陌生号码。
1xxx:早安,谢尘宥。
1xxx:敦煌的天很蓝,想陪你一起看。
谢尘宥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远处的天,灰蒙蒙一片,偶尔有阳光穿过云层,也只能将微弱的碎金停留在云霭上,投射不到地面来。
谢尘宥将手机熄屏,换了衣服,出门上班。
公司已经确定三月份在HongKong上市,凭着有象公司最近的势头,他们已经被金融圈、投资圈和股民们盯着,等着两个月后买入新股了。
中午吃饭时,袁江玉坐在谢尘宥对面,满面笑容,说:谢总,我昨晚看了一眼股价,我感觉咱们上市那天,可能会炒出天价股票。
届时,有象公司的声望和影响力会达到顶峰。
谢尘宥说:但愿。
毕竟是他辛苦奋斗了三年半的公司,他肯定对有象的未来报有很大期望。
柳鹤年凑过来,笑呵呵道:这不像谢总啊,我以为咱们谢总会很含蓄的来一句放平心态、迎接现实。
刚坐在柳鹤年旁边的齐征听到这话,立刻转去了谢尘宥身边他觉得老柳最近开玩笑越来越放肆了。
可能是快要植发了,精神压力大吧。
袁江玉瞅着柳鹤年,说了句公道话:你就是仗着小谢脾气好,见着其他人你敢这么说?
柳鹤年摸摸脑门,说:哈哈,我、我脑子有点晕,回去就给谢总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日子一天天流逝,年关一过,公司就快要上市了。
期间,谢尘宥每天都能收到林温八/九条短信,早安和晚安是必备的,其他的大多是林温偶尔蹦出的念头,或是当天气候状态。
1xxx:今天终于放半天假,我去了上次我们来玩时的那家酒店,还是那个房间。酒店布局没变,总给我一种扭头就能看到你坐在沙发上写代码的错觉。
1xxx:想你,谢尘宥。
1xxx:我妈今天来看我了,她做了腌笋丁炒腊肉,很好吃。我去偷师,以后给你做。
1xxx:敦煌的夜晚很漂亮,也很冷,看星星时,我想起有次我们在阳台做,做完我趴在你怀里,问你在想什么,你说天上的星星看起来像小狗的眼睛,退休后想养一条狗我当时以为你在说我咬破了你的嘴唇,像小狗一样。但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以后有机会,我还想咬。
1xxx:感冒了,难受。
1xxx: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说了想咬你,孽力回馈啊,谢尘宥。
1xxx:其实我舍不得咬你,我只想亲你。
最新一条,是林温昨晚发的。
1xxx:明天是我的第一场舞台,就在敦煌,第一排第六个座位。
谢尘宥早上醒来后看到这条短信,然而此刻他人已经在HongKong,准备今天的上市事宜。
与此同时,汪艾伦和他那朋友专程为了林少爷的首场演出造势,早早就到了敦煌。
汪艾伦还是老样子,对林温非常照顾演出的前一天晚上,他在看到林温留了一张票,还以为是给自己的,刚要拿走,就被林少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桌面上。
怎么了怎么了?汪艾伦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票不是早给过了?
对哦,那你还给谁留了票?阿姨吗?
林温摇头,继续发短信,说:她最近遇到一个老头,广场舞跳得很好,两人挺能谈得来。
那是给谢不是,你还没忘记他啊?汪艾伦震惊了。他见最近林少爷再也没有哭诉过,以为他已经打算开启新生活,没想到还、还没忘记谢尘宥。
林温打完最后一个字,想了想,补充了一个句号,然后点了发送。
汪艾伦正好看到这条,瞳孔地震:难不成你们快要和好了?你们平时短信、电话沟通吗?
林温将手机压在票上,坦荡道:没和好,没沟通,只是我单方面发短信。
不是拉汪艾伦说着突然卡壳。
怎么不是啦?你这人大半夜突然卖萌,找你男朋友去。
汪艾伦快要招架不住这样的林少爷,他说:不是,我说的是拉黑说完后,他赶紧瞅着林少爷的表情,生怕错过他脸上每一个细节。
哦,林温眼睛里的光突然散了,但表情没变,依然是玩世不恭的语气,说,是啊,拉黑着呢,但是我发我的。
他咧开嘴一笑,只有皮支棱了一下,骨头分毫未动,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挺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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