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包间里只剩下猞猁一人,他立刻站起身,像是一道小闪电,“嗖”的一下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用力地将猫猫头抵在地面上。
终于不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啊啊啊,他没、没脸见人了!
变成原型诱惑人都没成功,实在太让人尴尬和羞耻了啊!
猞猁耳尖上的黑毛都快要羞成粉红色的了。
猞猁抬起头,眼睛亮而凶狠,“白嘤嘤,你等着!”
“此仇不共戴天,我若是不报,誓不为人……呸,为猫……猫科动物!”
既然对付白嘤嘤,第一步当然是要从她身边她最关心的人下手。
……
白嘤嘤一出包厢门,就见到了尾巴被压在小山一样啤酒箱下面的胡狸。
“呃……”
白嘤嘤简直痛心疾首。
你好歹也是个反派,怎么连使坏都掉链子呢?
你是一只狐狸,应该学会了使坏的时候不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啊!
旁边的侍者也被胡狸的惨叫吓了一跳,站在一旁,一脸惊讶。
“抱歉,抱歉,这位客人,我是真没见到这里有人,大概是啤酒箱子垒得太高了。”
胡狸咬着牙,将相机藏在肚子里,用衣服盖好,好让白嘤嘤无法发现。
白嘤嘤对侍者道:“赶紧把箱子搬开,再压下去,他就要废了。”
“哦哦,好的。”
侍者这才搬开箱子。
白嘤嘤蹲在旁边仔细研究了一下快被压成毛茸茸饼饼的狐狸尾巴。
“你可真是很快就要有毛饼了。”
胡狸:“……”
她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他尾巴尖尖上的毛,往上提起。
“嘶——”
白嘤嘤赶紧松开手。
胡狸伸出手臂,掩住了自己的脸。
白嘤嘤:“你还好吧?”
胡狸胡乱地蹭了蹭脸颊,放下手臂。
他艰难地支起身子,对上了蹲在一旁白嘤嘤的眼睛。
她眼睛圆而明亮,眼中带着关切和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胡狸:“……”
不、不是,我在打算害你啊,你恨铁不成钢什么劲儿!
胡狸撇过脸,躲开她明亮的视线,“我没事,只是一时不小心罢了。”
白嘤嘤:“可是……”
胡狸:“没什么可是,我好得很,一点也不疼……嗷!”
他疼的眼泪含眼圈,“你干什么?”
白嘤嘤还维持着捅他尾巴尖儿的动作,“嗯,你不是说你不疼吗?”
胡狸:“……”
白嘤嘤:“你去医院看看吧。”
胡狸:“不用。”
他咬着牙站起身,“我能自己走。”
他说着,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可走着走着,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是往一个方向偏。
胡狸肩膀抵着走廊墙壁,一脸奇怪。
白嘤嘤跟在他后面,“喂,胡狸,我是你老大,你该听我的,对吧?”
胡狸没吭声。
你能说什么啊!
胡狸:“难道老大你还能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会走路奇怪?”
可算了吧!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