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不是飞蛾。
是飞!鹅!
烧鹅的鹅!
顾照鸿看金子晚那个无?语凝噎的表情就想笑,忍不住捏捏他的腮帮子:“怎么这个表情。”
金子晚道:“在我出京城之前,属实?没想到江湖是如此这般模样。”
顾照鸿却答:“这才是江湖的真正模样。”
不是时时都有魔教可讨伐,也不是日日都有波诡云谲,最常见的便是东家门派偷了西家的东西,南家又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北家横挑鼻子竖挑眼。
不动荡的江湖,亦是江湖。
两人只听院外洒扫的两个人又接着说。
“那最后谁打赢了?”
“嗐!没真打起来!”
“嗯?这怎么说?”
“你说巧不巧,竹间楼也住在多福客栈!”
金子晚一怔。
竹间楼?
“竹间楼?那竹楼主也在?”
“谁不说是呢!竹楼主正好就在客栈内,听见大堂又?吵闹声,便下来了,听闻争吵的原因后,当即便让自己的弟子收拾出来一间上房让给?斧头帮,这才解了福老板的燃眉之?急!”
“啧啧啧,这竹楼主还真是个谦谦君子!”
“是啊!”
“……”
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远,看来是洒扫完他们院子里?去了别的地方接着扫地和聊天了。
金子晚听得若有所思:“这竹心……”
顾照鸿挑眉:“怎么,你也觉得他是谦谦君子?”
金子晚摇摇头:“可能是先入为主了,裴宗师说竹家人……”他回忆了一下,“自私自利,阴狠无?情,野心滔天,不择手段。所以我总下意识地觉得竹心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
言毕,他歪头看了看顾照鸿:“你和竹心打过交道么?”
顾照鸿神色淡淡:“点头之?交罢了。”
金子晚把盘碗拨到一边,兴致盎然地拄着脸看他:“那你怎么觉得?”
顾照鸿却笑了,重新又举起了那颗丸子:“你把这颗丸子吃了,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