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把自己皓白的手腕递到顾照鸿嘴边,试探着:“你想喝吗?”
顾照鸿:“……”
顾照鸿轻轻地把他的手腕拿下来,哭笑不得?:“别闹。”
金子晚紧张地看着他。
顾照鸿轻轻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我没事。”
金子晚拧起眉:“你怎么可能没事!”
那可是非心经!是,练了以后是会武功绝世?非常人可及,可这吸食人血的连带成瘾又岂是说着玩的?不然当年竹河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来!
金子晚怎么可能不心痛如绞!
他登时直起身子,拉着顾照鸿就要下床:“走,回风起巅,求华宗师帮你看看,有法子可解,这一定有法子可解!”
顾照鸿却拉住他不让他从自己怀里离开,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晚晚。”
金子晚背对着他坐在床沿,双脚已经落在了地上,被他拉着无法动弹,但是任凭顾照鸿叫他,他也不回头。
顾照鸿又叫他:“晚晚,你转过来。”
金子晚垂着头,他漆黑如墨的长发垂落颊边,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顾照鸿手上使力,把金子晚一把拽倒在床上,去寻他的脸,等捧起金子晚那不比他手大多少的脸的时候,他怔住了。
金子晚那双秋水寒潭眼,在常人面前冷如冰霜狠如刀刃的眼,如今双眼通红。
顾照鸿大震,喃喃:“晚晚……”
金子晚抿了抿唇,刚要说话,一滴泪却好似无法承受他再多的情感,于他眨眼间从羽睫中落了下来,在他白如冠玉的脸上滑过一个心碎的弧度。
顾照鸿的心在一瞬间好似被人死死地攥住,攥紧了,紧到他无法呼吸,紧到他胸腔里的每一次震动都是痛的。
他低头吻掉了金子晚左颊上的那滴眼泪,又顺着泪水吻回到了眼睛:“你不要哭,晚晚,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金子晚没有嘴硬的说自己没有哭,他在顾照鸿面前一向坦诚。
是一只竖着尾巴亮着爪子的小猫在心爱的人面前会露出肚皮和粉嫩的肉*垫的坦诚,爱意与依赖从不掩饰。
顾照鸿的手捧着他的脸,金子晚在他温热且有茧子的手心里蹭了蹭脸,低声道:“照鸿,我很怕。”
怕你会收到非心经的掌控;
怕你会不可抗力地走上竹河的老路;
怕你面对着如此的狂风暴雨的时候,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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