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鸿噙着笑看了他一会儿,给张星远看得还有点挂不住笑,这才慢悠悠地将杯中酒饮尽:“张掌门说的哪里话,我们?之间不曾有过误会。”
这便是给了他台阶下了,张星远也是舒了口气。
众人见当众给过顾照鸿没脸的张星远都没怎么样?,这才纷纷上?前祝酒,场子?重新又?热闹了起来。
等那一圈人退去,顾照鸿已?经喝了两轮了,就他那点酒量,已?经开?始有点酒酣脸热了。这时冷清也过来了,他不善言辞,憋了半天,说了一句:“都在酒里!”
然后一饮而尽,喝完走了。
顾照鸿拿着酒杯,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暗了,于是他便清了清嗓子?,让众人吃好喝好,他就先告辞打算进到?洞房去找他的晚晚共度这洞房花烛夜。
可就是一回头之间,他身后又?站了一个人。
顾照鸿无奈:“如净大师。”
如净大师笑呵呵地对他行了个佛家礼:“顾盟主。”
顾照鸿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酒壶,欲言又?止。
出家人不应当饮酒吃肉罢。
如净大师发现了他的视线,高深莫测一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然后他对顾照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但佛祖和旁人都不必知道。”
顾照鸿失笑,摇了摇头。
顾照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如净大师,为何要帮我?”
这是他和金子?晚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
如净大师没说话,顾照鸿见他不想说,也识趣地不再问,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江湖与朝堂剑拔弩张了太久,该变了。”
一句话淹没在喜宴的人声鼎沸里,不知道是否被人听到?了。
……
金子?晚进到?洞房内的时候,觉得这个他曾短暂地住过几天的房间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家具等大件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依然是顾青空亲手?为顾照鸿打造的,陌生是因为这房内的桌子?上?摆着合卺酒,床上?铺着绣着龙凤呈祥的喜被,上?面?还撒着桂圆和红枣。
金子?晚盯着那一堆桂圆和红枣,显然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