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才情满京华的京家三少举办了诗会,雀跃地邀请了谢归宁前来赴宴。
若说谢归宁多?情,可他心狠到趁着那一天埋下?了覆灭他全族的祸根,然后又将这一切推到了他人身上。若说他无情,他又在二皇子?彻底失势,京家全族流放时,在先皇的殿外跪上两天一夜,为了保住京玉砚一命。
金子?晚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否则这对京墨来说是多么天崩地陷的事!
他哑着嗓子?:“你有何证据?”
“没有。”
盛溪林却坦然:“没有证据。”
“那你如何有自信京墨会信你?”金子?晚冷声问。
盛溪林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金督主,你真觉得京玉砚一点都猜不到么?”
金子?晚怔住。
“他只是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相信,于是自欺欺人地相信了世人都信的话,”盛溪林道,“而?你要做的,就是去点醒他。”
把?他从那场自欺欺人的梦里摇醒,告诉他是时候睁开眼睛看看真相了。
知道了真相以后,他怎么可能还替自己的灭族元凶卖命,他会恨不得盛溪云和谢归宁死。
金子?晚的手在用力,甚至捏的顾照鸿的手有点痛,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去说的。”
“可以,”盛溪林慢悠悠,“那我去说。只是我本以为,金督主既然在翰林宴上因为有人出言侮辱京玉砚便能把桌子?都掀了彻底砸了场子,便是与京玉砚有几分情谊的。若是我去说,我可不知道何为委婉。”
旁边的顾照鸿眉梢微动。
原来……那场被金子?晚毁了的翰林宴,竟是因为京墨。
金子?晚阴郁地盯着盛溪林:“你威胁我?”
“我怎么舍得威胁金督主,”盛溪林又倒了一杯茶,“只是合作嘛,总得有来有往。”
金子?晚冷笑一声:“有来有往……你给我什么了?”
盛溪林竖起手指:“金督主的身世之谜,我今天可是又说了一点东西。”
金子?晚蹙眉,下?意识地和顾照鸿对视了一眼,后者缓慢地摇了摇头,显然是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所以,这真相,金督主说是不说呢?”
盛溪林那张与盛溪云有几分相似的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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