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撇撇嘴:那我便是不麻烦了。
他没再吃,抱了拳便告辞。
雨已经小了许多,滴滴答答地敲在屋檐上面。
但仍是乌云蔽眼,叫人看不清去路。
萧云谏几分无言,却是没再急着走。
他从前以为自己对扶英几千年的了解,如今却是一夕全然轰塌。
凌祉劝慰道:不过是梦境而已。
他仍是那般如同有读心术一般,将自己的心思窥的一清二楚。
萧云谏顿时过分烦躁了起来。
都不知是因着扶英公主,还是因着这个面前人了。
他凭什么自己做何事,都能那么了然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去换驾照,可给我累惨了
瘫在床上动不了了都!
小剧场:
萧云谏:菜真难吃!!妈的,我要吐了!
青麟:神君怎么了?怎么吐了?
炎重羽:什么?神君孕吐了?
凌祉:没关系,孩子不是我的也没关系。媳妇是我的就行。
萧云谏:?什么玩意儿,媳妇也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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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赐死
萧云谏深吸了一口气,酒水湿润了嘴唇。
他气恼,可当真没法对着凌祉恶语相向。
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不是失忆了吗?他又不知从前的事情。
他如何能说?
萧云谏干脆放下杯子,说道:我回去了。
凌祉应道:好,雨大夜寒,记得要保暖。
萧云谏顿了一下,也没回应,便先回了自己在北司中的房间。
这是他入梦的第二十天。
梦境的碎片逐渐组合起来,让他知晓了一切源头。
他抚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充满神力的玉环,兴许过几日他便能回去了。
可他真的能回去吗?
他隔着糊着窗纸的窗户向外望去
外面迷迷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是他一时的念想,让梦神将这梦境中的欲望放大到了极致。
亦是他的失策,才叫扶英公主贪心愈甚。
陆扶英的一颗五毒心,终是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他有时在思索,其实对于天帝其他的子嗣,扶英这个唯一的公主其实更有手段和魄力。
即便她对着自己,总是一副小姑娘的模样。
可她却也是三千岁的神君了。
也许只是在天上之时她不懂,亦或并不想懂。
可如今却是梦境将她逼迫得都明白了。
萧云谏握紧那枚玉环
既然是自己所造成的局面,那么顾铮自己一定要救。
翌日清晨,是一道尖锐的嗓音唤醒了沉睡的北司。
守夜的侍卫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眸,去看这比鸡还早的人是谁。
宫里的传旨太监又换了一人,叽叽喳喳地站在门外探头探脑。
倒是这回没敢往里闯入。
萧云谏一夜未眠,只糙糙地洗了面颊。
可一双眼眸澄澈减低,仍是可见神清气爽。
换了身素衣的他,青丝半挽半散地束了冠。
他拨弄了一下额前碎发,将伤疤遮盖住。
其实想来,炎重羽说得对。
这东西留下,总是叫他忍不住摩挲、回忆。
倒不如去了干净。
还未整理完毕,便听着外面除却那尖锐的太监声,又多了几道马蹄声。
从远而近,急促地逼向北司而来。
来了?
萧云谏抬眼望向还未大亮的天,转身迎了出去。
他还未出声,便见凌祉亦在院中隔着门板相问:这位公公,所谓何事?
太监立马扬声道:陛下急召萧大人入宫!
他正欲推门,却见凌祉抬手便将大门的门栓顶上,将太监隔在了门外,又问:陛下可说了何事?
他还尚没有忘却,昨日他们在福宁殿外,是将状况瞧了个一清二楚的。
如今这太监匆匆而来,又何不是兴师问罪。
说是兴师问罪都为言轻。
恐怕是杀人灭口才对!
凌祉目光坚毅地望着那门栓
就算是拼上他的全部,甚至是这一条命,他也要护住萧云谏。
即便如今这个萧云谏,记忆中连自己片刻身影都没有。
太监扯着脖子在外又说:当然、当然!陛下只说,她只许了萧大人半日假,也该回去述职了。
凌祉眼睛眯起,含着春水的眼眸徒增了几丝冷冽。
他道:云谏还未起身,望多待些时日。
那铁蹄的声音愈发得近了,好似转过一个街角就要到北司门口。
凌祉也听得见。
他握住腰间的剑柄,即便不是息雨,也是能护得萧云谏一些时辰,叫他逃出生天的。
不管怎样结局,他都会为萧云谏杀出一条血路去。
太监的语调愈发得急促起来:凌大人,若是您再不开门,杂家恐怕也不知会出什么事了!
赤裸裸地威胁。
凌祉手间青筋暴起,死死地攥住剑柄。
却听背后萧云谏的声线出来:麻烦了公公,我已起身。
门外的太监立马喜笑颜开:这便好、这便好!
萧云谏站定在凌祉身后,却是笑道:凌大人,还请让开这大门位置,我还不想走后门离开。
他眼睛弯起,像是夜幕星河中的月牙儿,清澈而又明亮。
可他这般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在乎。
你如今不能去凌祉急道,你也知顾铮是怎般情形,如今你入了宫,又怎得脱身。可这旨意中,更是没有唤我的意思。我如何
萧云谏一掀眼皮,半分不在意地道:如何什么?
如何护得住你。凌祉眼眸黝黑,紧抿着嘴唇。
好似有紧张,却更多的是惧怕。
梦中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萧云谏也说了,若是梦中故去,魂魄离体,就要在这其中飘游数十年,方得解脱。
他如何能叫萧云谏冒这个险!
萧云谏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且愈发大声了起来。
他好似听了何等天大的笑话一般,竟是止不住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