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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情书——寒菽(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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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陆庸提出想做呢?他该答应还是婉拒?

他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解决方案。

接着就到了公司,陆庸像戴上面具切换工作模式,变得无比沉稳正经,在公司里跟他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上司和下属,不包含任何私情,休息好些天,堆了不少事,陆庸专心起来效率极高,甚至还在研究室泡了两小时。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沈问秋想,难道是他想多了?原来是他比较不知羞耻吗?还是这两天做太多了,肾有点扛不住了?

回家路上,陆庸纯情地说:我想了想,觉得我们还是得正式地吃一顿饭,我订了一家餐厅,我们明天去吃怎么样?

沈问秋点头:好啊。

沈问秋不由地想起今天在公司的相敬如宾,他在猜想,是陆庸不想被公司的人看出他们的亲密关系吗?私生活和工作分开?虽然她不想弄得太张扬,谈恋爱是他们的私事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太多。陆庸说:拖了好几天,我们去把狗狗接回来吧。

这只狗因为医治腹水在医院一住三四个月,他们去的次数多了,一进门,不用报宠物的名字,店里的兽医和助理一下子就把他们认出来了:皮蛋爸爸来了啊?

陆庸给小京巴取名叫皮蛋,小京巴一见他就摇尾巴,快活地汪汪叫了起来。

沈问秋还记得刚见到这小家伙的时候,瘦的皮包骨,肚子却诡异地胀得老大,浑身的毛都脏污打结,像是很久没洗的毛毯,眼神栖遑不安,一见人就龇牙咧嘴,让人觉得他说不定晚上就会死在某个肮脏寒冷的角落里。

现在呢,因为病治好了,下午刚洗了个美容澡,修剪过的柔软雪白的毛皮,娇小可爱的身躯,两颗圆溜溜的黑眼睛湿润明亮,变得温和平静许多,隔着笼子栅栏望着他们,简直判若两狗。

陆庸把小狗爱惜地抱在怀里。

沈问秋好想伸手摸摸,说:洗干净了也很可爱嘛。

陆庸问:你要摸吗?

沈问秋踟蹰片刻,还是摇头:暂时不了吧,怕他咬我,他喜欢你,又不喜欢我。

离开时,店员跟他热情道别:皮蛋爸爸再见。

再见。陆庸说着,看了一眼怀里的狗狗,又看了一眼沈问秋,开始脸红起来。

沈问秋笑问:你脸红什么啊?

陆庸嘿嘿笑,老老实实地说真心话:我感觉好像我们接了一个宝宝回去一起养一样,我们都是他的爸爸。

妈的,沈问秋心想,这黑大傻个有时候也太会说情话了。

陆庸早就把养狗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狗窝,狗碗,狗项圈,狗衣服,狗毛梳子,一应俱全。

现在终于把小狗接回来,沈问秋瞅着他那架势,还真有点像养孩子。

不过养狗好,狗狗多可爱,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而且比人类幼崽要省心多了。

陆庸说:回家的第一顿饭,你来喂他吧,多喂一喂,摸摸他,他就喜欢你了。

小狗狗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他的抚摸,沈问秋心里升起淡淡的高兴。

他们俩蹲在一起摸狗,摸了又摸。

回去上班的第一天晚上非常和平。

陆庸没有做出任何不轨举动,一直到睡前,反而让本来想静下心看书的沈问秋不安起来。

这么快就腻了他的身体吗?

可陆庸不提,他不好意思太主动。

沈问秋抱着困惑去洗漱了,刷完牙,小狗从他身边跑过,蹿进了陆庸的房间,沈问秋跟过去看一眼,小狗试图跳上床一起睡觉,被陆庸赶下去。陆庸没发现他在门外,很有耐心、温温柔柔地教育小狗狗说:不行哦,我的床只分你的另一个爸爸睡。

第49章二手情书48

来电的人有多激动,沈问秋就有多困惑,他在脑海里检索了一圈,依然想不出是谁,只觉得声音耳熟,依稀是他以前在赌/桌上的牌友。

沈问秋一点也不想跟这些和他黑历史有关的人扯上关系,但想了想,还是礼貌地问:我不太记得你是谁了?有什么事吗?

对方说:我是董航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我还请你吃过饭呢算了算了,我是听他们说你现在在大公司上班?你手头有没有余钱,能不能借我一万周转一下

没等他说完,沈问秋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沈问秋皱眉望着手机一会儿,然后才发现陆庸就站在自己身边,差点没被吓了一跳。

陆庸隐约听见一些内容,问:你朋友?

不是。沈问秋冷漠地摇头,只是以前一起玩过的赌狗。想问我借钱呢。

陆庸看见他垂下眼睫,身上又仿佛溢出厌世之极的冰冷气息。沈问秋冷笑两声,平静而冷酷地批判说:呵呵,不说我现在压根没钱,就算有钱也不可能借他啊。赌狗就是赌狗,赌狗无药可救,反正都是人渣。

我记得这个人,他妈早就去世了,他爸出什么事故意外死了,获赔了一百万,然后转头染上了赌瘾,钱都输光了不说,还倒欠了上百万。他家里还有个奶奶和在念书的妹妹。

沈问秋清醒地说:我太了解了,不管说得再好听,赌狗说要借钱还赌债重新开始好好生活,都是骗人的,借到了转头就会拿去继续赌,根本不值得相信

陆庸突然抓住他的手,小咩,别说了。

沈问秋方才戛然而止似的住嘴,他一时上头,说不清是在骂别人还是在骂他自己,须臾之后,他才轻声略带神经质地说:不是小咩,小咩是好孩子,不做那些,做坏事的都是沈问秋。

陆庸紧抿嘴唇,脸颊绷着,半晌才说:我相信你的。

沈问秋慢慢克制住了,低低嗯一声,他抬头看着陆庸,问:做吗?

陆庸一下子还没意识到他的意思,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黑脸红了红:不、不做。

沈问秋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追着他问:不做吗?

陆庸简单说:要上班。

沈问秋失望落寞地点了下头,他想,果然陆庸好有自制力,知道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工作事业。

陆庸憋了下,补充说:你要上班。总不能让你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加班吧?

这下轮到沈问秋脸红了。陆庸又说:但我们可以躺在一起睡觉,还是别睡一床被子。

沈问秋接受了这个提议,能躺在陆庸的身边,即使不做过于亲密的事情,他也满足。

陆庸看着沈问秋服药,没一会儿,沈问秋就睡着了。

他看沈问秋蜷缩着的姿势,像是只非要黏在主人身边睡觉的小狗狗一样。

沈问秋睡得很沉。

他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梦,梦见自己在高中毕业的谢师宴上,他站在酒店门口焦躁不安地东张西望。

别人问他:小咩,你在等谁啊?

沈问秋说:我在等陆庸。

他们残忍告诉他:别等了,等不到的,别等陆庸了。你给他送了请帖,他却不来,就是不想理你的意思啊。

沈问秋气炸了,说:不行,我要亲自去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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