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冉冉闭了闭眼,一脸冷漠地移开了视线,然后走远了两步。
闻子桁:“……”这就有点尴尬了。
裴陵已经往外走了一段距离,扭头看到闻子桁还想纠缠乔冉冉,目光顿时又是一沉,“道友?”
“啊,来了来了。”闻子桁终究放弃了再次争取,仍旧不放心地将手里的符箓放在了一旁的树干上,乔冉冉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这才转身追上了裴陵,“道友贵姓?我姓闻,闻子桁。”
裴陵声调微挑:“桁?”
“木行,桁。”
“唔。”裴陵若有所思,“看来闻道友在家里并不受重视?”
闻子桁:“嗯??”
“从木旁的那么多字,为何家里的长辈会选中这个字?即使希望闻道友成为家族栋梁之才,这个桁字也有些太微妙了点。”
桁,一解为刑具,一解为横木。
若要解释为栋梁之才,明明有那么多字可以选,为什么就是这个字呢?裴陵微笑望着闻子桁。
闻子桁:别问他为什么,他长这么大没想过这个问题,当然也没有人会直接当着他的面说这个问题!
此刻闻子桁才意识到,这个笑得柔软甚至说得上是乖巧,看上去就很好骗很好欺负的样子。却没想到他看走了眼,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一点也不简单。
这说话的方式,要说裴陵不是故意的,闻子桁不信。
不过闻子桁也不是省油的灯,笑着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诶诶,那都不重要。刚刚听你师姐叫你裴师弟,道友姓裴?”
“裴,裴陵。”裴陵弯唇笑了笑,“陵墓的陵,比闻道友的桁字,还要微妙那么一点。”
闻子桁:“……”这天没法聊了。
自诩为最会活跃气氛,最能寻找话题拉近关系的闻子桁难得遭遇了挫折,不管是说什么都不搭理,唯一一句话还是怼他的乔冉冉,还是这位说什么都很扎心地将话题带向诡异方向的裴陵,都让闻子桁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以至于到瀚海城这一路,闻子桁放弃了挣扎,选择了沉默。
可裴陵却不想轻易放过闻子桁。这人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目的,又跟乔冉冉什么关系,他都很好奇。而且他有一种预感,虽然他暂时失去了一段记忆,可并不影响他判断出,在上辈子的未来,他可能也认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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