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秋却还在念叨着:“冉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乔冉冉笑道:“我以前确实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懦弱又无能,只能任凭别人欺负,曾经的师父还说我不该惹事,要让着天赋更好的师兄师姐,因为他们才是我以后的依靠——啊,我怎么又说这些了,”乔冉冉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跟这些人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被上辈子的记忆左右自己的情绪,实在太无聊了,“苏道友,还是那句话,如果想解决我们之间的因果,那就上来跟我打一场,你赢了,我就听你的;我赢了,你就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乔冉冉手中的绯草剑轻轻晃动,红色的残影如有实质,晕染出一片红色的光影,“如果你不上来,我就当你认输,今后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可能会见一次打一次!”
对于苏念秋,乔冉冉的情绪可能还更激烈一点。盛若雨她们的小打小闹,其实根本无法动摇她的心神,但是苏念秋不一样,曾经对苏念秋有多大的期望,她就有多失望
苏念秋惊呆了,乔冉冉这话已经算是很重了。在这尊师重道的时代,师父等同于父母血亲一般的存在,甚至相伴的时间比父母更多。苏念秋自认为曾经身为乔冉冉的师父,就算现在已经各奔东西,在乔冉冉眼里,她也应该是“父母长辈”一样的存在。前面已经很叛逆地驳了她的面子,此刻更是理直气壮地说要打她?
“你怎么可以……”
乔冉冉很坚定地说:“我可以。”她弯了弯唇,盯着苏念秋的眼神,透着一股诡异的色彩,“因为我知道,当年我家的小山村里突然出现的妖兽,是你放进去的;我父母想要卖掉我的主意,也是你使计让他们‘明白’的;就连去了清羽宗,我被人欺负,也都是你暗中授意的——”
“不!”苏念秋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唤,诚挚而又悲哀,“冉冉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怎么可以这么认为?是我从妖兽口中救下了你,是我带你离开了那个破败的地方,让你有机会修炼,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护着你……”
乔冉冉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心中那些奇怪的情绪也都逐渐消散,最重要的是,她从一开始就明白,跟这些人是讲不通道理的,自己对他们多余的关注,就是在浪费生命浪费时间,还让他们觉得自己有多重要。
她就不该跟他们废话,她还是没找到正确的方式,这种人啊,就该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们怕了不敢出现了,这个世界就安静了。
果然还是没学习到裴陵的精髓,就连晏青绥都比不上,太没牌面了。
当然,苏念秋在天衍剑宗这些日子,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这个美丽而柔弱的女人,总会寻到愿意为她撑腰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出面的人,就比如眼前这个。
“孽障!”那五官英挺的男修直指擂台上的乔冉冉,“苏师妹辛苦教养你数年,你一朝飞上枝头,就如此对待她,还用诡异的丹药残害曾经的同门,如此歹毒的心思,如何堪为正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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