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为什么叫把子安称作头名吗?”他问。
这显然是因为学业,林初月不用想就知道,当初她高中年级里经常考第一的那种,不就人送外号年级第一还常有别称理科VIP。
同样的道理,林初月明白。
然李挽琴依旧用刚才一般的语气,一双期待的眼,直直的注视着袁述清。
“是为什么啊?”
“子安在我们书院每月考核,已经连着一年评比都是第一,可不就是邵头名吗?不仅如此,我们书院对第一的学子是有不小的奖励的,不仅不用交束脩,甚至每月享有例银,除此之外还另加小麦三斗。”
“旁人来书院都是需要交束脩,付出些东西的,而我们邵头名呢,倒像是来赚人家钱似的!”袁述清又暗暗补充了句。
袁述清的话倒是提醒了林初月,怪不得每月都会由乡邻送小麦来他们家,说是邵砚山托他们送来的,本还想着每月都要他一个学子花这样多钱,心里有些愧疚。
原来,这压根就没花钱呀。
思及此,她又不由得看了邵砚山一眼,只见他脸色平静,丝毫不受袁述清话语的影响,依旧一贯的从容。
“砚山可真厉害!”李挽琴感慨了一句,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转到邵砚山身上,在自认为他还没有察觉之时,又悄然收回。
“那可不是。”袁述清跟着附和。
一顿饭吃的好不热闹,只是后来袁述清实在太多话了,被邵砚山斥了一句,他才停下。
饭后,即便再不舍,李挽琴也得回去了。她邻居的车约莫就在晌午后回村,再耽误会儿她可就要让人家好等了。
李挽琴与林初月并不同路,一个要往东市门,一个要往西市门,所以出了酒楼她们差不多便要分别了。
一行四人,因着邵砚山要送林初月去绣铺,袁述清也就自认领命,送李挽琴去她邻居那里。几人在路口分道,林初月能清晰的感受到渐渐远离的李挽琴眷恋不舍的目光,可再看自己身边的邵砚山,依旧是面色不改,像是一点都没察觉到样的。
“走罢,天色不早,不然再耽搁你回村就太晚了。”邵砚山看向林初月,淡淡提醒。
“阿砚,”林初月抬头,“你不觉得这位李姑娘对你有些不同吗?”
邵砚山皱眉:“别人的事与我何干?”
“别人的事?……算了算了我们走吧。”林初月不想再同邵砚山谈论李姑娘的事了,反正和他说了他也不明白。
午后的余安城街头依旧热闹,叫卖声嘈杂,但却不令人觉得烦躁。
林初月突然想起自己只是给了包袱给邵砚山,还未和他说给他做了一身冬衣的事情。
“阿砚,我这次带来的包裹里面装着一身冬衣,是我比着你柜子里的衣服做的,想来大小应该差不多,这天气寒冷,你一个人也要注意保暖。”
作为邵砚山的阿姐,林初月认为,这大概是她能够给予邵砚山最大程度上的关爱。
邵砚山脚步不停,只微微点头,然后又道:“以后可以不用做这些,我若是缺少东西自己会买,你费时间去做,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