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海犹豫片刻:“倒也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
“只是什么?”温浓心头一悬,立刻端起正色。
钱富海解释说:“小容公公当时从我手里要走了六个人,其中有个小丫头我听说是还留在织染署没回来,至于其他人嘛……”
温浓凝着脸色:“怎么,人没回来?”
“回是回来了。”钱富海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
“你有事隐瞒?”温浓眯眼:“那我去问师傅。”
“等等等等!”钱富海忙把她招回来:“有些事我不好往外说。”
“我师傅是永福宫的主事大总管,再小的事都得经他案头。”温浓趁机追究责任:“容欢来凌园挑人,你不曾与他提过吧?你俩胆子可真大,什么事都敢欺上瞒下,我问你究竟听容欢的还是听我师傅的?!”
“奴、奴才当然是听咱们总管的!”钱富海抹汗:“这不是小容公公隔三岔五都是这么干的,奴才起初问过容总管的,后来他自己也不管……”
“……”该死的容从,还说不是他自己惯的。
温浓气势汹汹:“少废话,今日是师傅点我来的,你还不懂什么意思吗!”
钱富海腿软了:“姑奶奶饶命,奴才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温浓快被他急死了:“那就说呀!”
钱富海叫苦不迭:“被小容公公带走的那几人,其中最小的丫头不知怎么得了怪病,她病好以后反而染给其他人。那几个人不知道,回来以后才发病,差点把我整个凌园都害惨了。”
温浓眉心一拧:“什么怪病,还会传染?”
“我也纳闷呀,后来我去请太医府的医官来瞧病,这才听他们说是水痘!”说起这事,钱富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还长水痘呀?那个臭丫头也是该死,一下子害死了三个。还好发现得早,不然我这整个凌园的人怕是都要被传染了!”
温浓找到杨眉的时候她除了外伤,不见得病的样子,看来是已经病好了?
“这事可大可小,你怎么不曾没向上禀报吗?!”这钱富海私心也太重了,凌园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只字不说,分明是怕水痘传染的事情闹大会惹出大麻烦,这才遮遮掩掩不敢声张。
钱富海认栽了,苦着脸说:“这不是后来又没事了嘛?奴才见也没谁继续得病,这才没往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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