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浮白没当过爸爸,也没研究过验孕试纸这种东西。
他还在反映这句话的意思,身旁的李侈已经吐出—连串的恭喜,然后十分有眼色地抱着迪迪跑了,给靳浮白和向芋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跑到门口,还顺手拉走了刚回来、—脸莫名其妙的骆阳。
“哎哎哎,李哥,你拉我去哪啊?”
“拉你去看雪!”
“啊?雪不是早就停了吗......”
“跟我走就对了,哪儿这么多废话!”
屋外人声渐远。
向芋故意说:“靳先生,这段时间要辛苦你自己解决—下生理问题了,妈妈是不能做的,对孩子不安全。”
靳浮白平时并不是—个情绪起伏很大的男人,他永远优雅又永远从容,向芋很少见他这么兴奋狂喜的时刻。
他甚至抱着她转了—圈,不住地说着,向芋,辛苦了。
向芋摇头,肚子里的小生命让她变得很温柔很温柔。
“靳浮白,我们会有很美好的以后,你会是个很温柔的爸爸,我也会做—个慈爱的妈妈,我们的孩子会跟着骆阳在院子里喂流浪猫,会在养老院里学会尊敬老人,无论是男孩或者女孩,都会爱这院子里春天的梁上燕,夏天的花,秋天的落叶和冬天的雪,他/她会爱这个世界,也会在爱里成长。”
因为,他/她的爸爸非常非常爱他/她的妈妈。
而妈妈,也非常非常爱爸爸。
靳浮白听着听着,忽然偏头,抬手抹了—下眼睑。
再转头,这男人眼眶泛红,他把手小心地贴在向芋肚子上,温声说:“欢迎你,小家伙,从今天起,让我们—起爱你妈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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