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安抚了他们一下，叫来他们班的班主任了解情况。班长早就把这件事告诉班主任了，班主任一点没隐瞒，还说道：“目前班里的同学大多都对冯老师有意见，我去班里了解了一下，他们……希望能换一位语文老师。我会做学生的工作，但是我想主任真的要和冯老师谈一谈了。”

教导主任眉头紧皱，又把柯母叫来。

柯母一点不认错，“主任，我教学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没见过这么叛逆的学生。早些年，那女生头发都不许披散下来，她这不但披散着，还去烫了发，这是学生该干的事吗？”

女生妈妈冷声道：“我们转来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背诵校规，从没见过有这么一条，这是冯老师自己的规矩吗？”

“不是，这是近几年刚改的，这就是学校，学习的地方……”

女生爸爸问道：“既然改了就说明当时一定开会讨论了这条校规。冯老师的意思是当时校领导更改得不对？”

教导主任轻咳一声，“冯老师，这些事情班主任会去管理。你在课堂上是不是说过女生不如男生脑子好？断言这位同学以后没出息，高考会紧张得答不出题？”

“是，但是……”

“冯老师你的话有什么事实依据吗？”教导主任沉下脸。

柯母没话说。

教导主任说道：“今天这件事，希望你能向这位同学道个歉。以后上课时注意你的言辞，不能人身攻击，也不要再说类似的话。”

柯母吃惊道：“主任你让我道歉？现在的学生都说不得了，都得当祖宗供起来了？这个年纪不锻炼心理素质，长大进了社会还能行？新闻那些不开心就跳楼的孩子，不就是这样的？”

女生站起来，抽噎着道：“主任，我可以转班吗？哪个班都行，只要没有冯老师。”

柯母脸色难看得厉害，还要开口，班主任在旁边拉了她一下，她不乐意地闭了嘴。

女生爸爸妈妈也开始和主任商量，他们都知道，要让柯母改是不太可能的，把柯母换掉也八成不可能，那不如提出转班。

女生也比较聪明，站在教导主任面前一直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跟这种老师学，她以后一定会继续骂我，再也不提问我，公报私仇。我害怕，我明明学习很好，我现在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我是女生怎么了？”

女生的模样太惨了，好像被柯母打击得受不了了似的。教导主任想起刚才柯母的话，什么不开心就跳楼，万一柯母在课堂上也这样胡说八道刺激了学生，那怎么办？

他出去了一会儿，其实是去向校长请示了。很快他就回来给女生换了个班级，然后让柯母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在老师例会时当着众多老师的面读一遍。

柯母脸色变了又变，她叫很多同学写过检讨，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轮到她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