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会回来,离族也不会变成第二个魔族。”
“……是。”紫衣黑衣对视一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静静退下。
屋子里安静下来,谢衡额头上的红色图腾泛着诡异红光,好像活过来一样。
“谢衡,我说过,把她带给我。”雌雄难辨的声音夹杂着久未出声的沙哑,阴沉道。
红色的彼岸再次长满木屋,只不过这一次,没人闲得动手去拔,也就任由彼岸开满整个床铺、茶桌、墙角、乃至天花板。
长长的彼岸花茎干扭曲成丝线,层层叠叠地包围住谢衡,就像之前捆住古灵一样,这些花将谢衡上上下下缠了个遍,连手指都被紧紧绷住,连一道法诀都掐不出来。
“你也……看到了,带不出来。”谢衡喉咙被花茎抵住,勒出一条细细的红痕,好在没有荆棘,除了呼吸困难,倒也能说上几个字。
“我不管,你当初怎么向我承诺的!”那声音出离愤怒,红色的彼岸花再度收紧,谢衡的手背、脸颊、耳侧都开始被勒出红印来。
“放开,我再回去一趟。”谢衡咳嗽着,妥协道。
身体上的彼岸花松开了,但是脖子上的那一条还在。
“谢衡,别跟我耍花招。你知道我是谁。”那声音放松下来,花瓣轻柔地拂过谢衡的脸颊。
谢衡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脸色却始终没什么变化,微微蹙着眉很是阴郁的模样,即便是被松开忍不住咳嗽,也只是眉头稍稍皱紧了一点而已。
他翻手摸出一粒丹药,面无波澜地扔进嘴里,那丹药带着淡淡的花香,却不是彼岸花,好似有一股特别的魔力,让人闻着就忍不住放进嘴里。
“师尊,这丹药的味道太好闻了,实在不能怪徒儿吃得快……”古灵对着手指,不敢直视江子渊的脸色。
江子渊倒了倒瓷瓶,除了淡淡的花香之外,空无一物。
——显然,一个月的药量被她三天就吃完了,而且当事人还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理直气壮地开始要第二波丹药。
“不许再吃了。”江子渊黑着脸,把瓷瓶收起来,更没有再给古灵一瓶的意思。
“师尊,这丹药到底是什么奇珍异宝做的,怎么这么让人上瘾,是因为师尊的血液吗?”古灵早就知道这丹药里加入了江子渊的血液,本来很排斥这种“血腥”的丹药的,但是吃起来真的很香……
“我让你这些天好好熟悉袅清宫,你去了哪些地方?”江子渊避开古灵的问题,淡淡询问道。
说起这个,古灵声音就小了:“朝霖殿、皓月殿、镜湖、和曦殿、还有祠堂……”
除了第一个宫殿之外,后面古灵每说一个殿名,江子渊周身的气息就冷一分,等到说完“祠堂”两个字,江子渊周身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四度及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