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姑娘过生嘛,姑娘家大了,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我当然得给我姑娘找些好东西啦!”时迁揉了揉自家小姑娘的乌发,又笑道:
“这珠子用来打朱钗有些小了,好在它净度还算高,莹白圆润,数量又多,放着玩玩或者是装饰衣服、鞋子倒是足够了。”
清嘉闻言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心道用珍珠点缀出来的绣鞋肯定很漂亮,这礼物真真是送到她心里去了。
小姑娘乐得眼睛弯作一道浅浅的月牙儿,美滋滋地谢了她爹之后便抱着盒子颠颠地走了。
时迁笑着摇了摇头,便又继续处理公务。
及至晚间洗漱后夫妻夜话时分,锦欢听时迁说起珍珠这一遭,她撇了撇嘴、语气酸酸的:
“那可是整整一盒的珍珠,还是宫里赏下来的,你就这么轻轻一挥手就叫你闺女拿去祸害了?哼,知道闺女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心尖子,你就只管惯着她吧!”
时迁将媳妇的小手攥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闻声就偏头用下巴抵了下媳妇的额头闹她:“没良心的,我就不惯着你吗?”
说着就从旁边又抽出了一个盒子,赫然又是一盒珍珠,却比给清嘉小姑娘的那盒个头更大,更莹润饱满。
锦欢就又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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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锦欢嘴上抱怨时迁惯着闺女,由着闺女祸害好东西,实际上她也不遑多让,知道闺女想用珍珠装饰鞋子,她第二天就带闺女去了常光顾的成衣铺子,让绣娘按清嘉的想法给她定做两双精致的绣鞋。
顺带又去首饰铺子给婆婆、清嘉和自己各定了两套首饰。
绣鞋三天就可以做好,首饰的制作工艺要复杂些,又是要用自带的玉石现打,时间便要长些,得五六日才可以送上门。
结果首饰还没好,倒是老家那边的信件送过来了,锦欢笑盈盈地接过信件,打开之后一一看完,她脸上的笑就渐渐沉了下去。
“怎么了?是亲家的信吧?信上写啥了?”时母想着老家两儿子一两年都不见得有消息送来,家里的信件多是儿媳娘家写的,故而见有信来就没上心,但见着儿媳这脸色,她心里就觉得不对了,连忙问道。
锦欢抿了抿嘴,回道:“是我爹娘的来信,信上说家里大哥大嫂连带二哥二嫂两家正满乡里找人要把房屋和田地都贱卖了,说是要上京来投奔咱们。”
时母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说什么?媳妇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锦欢就又说了一回,别说时母,哪怕是她都有些不敢信,只是她爹肯定不会拿这种事唬她,所以这事肯定假不了,时家老大、老二两家怕是真铁了心来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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