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扭动身体,试图向前挣扎,但被身后的黑衣扈从扣住。
蒙西摔倒在地,被黑衣青年踩住脖颈,屈辱又艰难地伏地喘息着。黑衣青年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洇透华服的布料。黑衣青年看着掉落在地的那柄长剑,半椭圆形的剑格上雕琢着美丽的银色花纹,而细长的剑身靠近护手的部位有一道浅浅的凹痕,里面刻着铭文:勇敢无畏。
※※※※※※※※※※※※※※※※※※※※
公告:
1、从【替换01】章节开始,本故事将完全重写为另外一个故事,新故事仍然中世纪风,我会尽量写得比较接近真实,但是是架空中世纪,只是取材于百年战争,算伪中世纪世界叭。
2、第二章:纸王冠会有少部分内容和之后的剧情不符,我会回头看情况修改,但大致应该还是这个流程,所以目前不作改动
3、由于是VIP替换,章节断章会有些奇怪(因为我写的时候是按剧情断章的),等替换完这六章就好了。
【特别提示新读者】:第二个世界请阅读有【替换】标识的章节,7782章需要重新替换,没替换的都是废弃内容。
目前只有两章定稿两章草稿我本来想多写点再发的(还想要不要双十一发==),但看有小伙伴等得这么苦那就先发一点叭_(:з」)_但是我感觉战争篇比吸血鬼篇要难写。基本过程就是,想好了男主线,一写觉得应该再把男配线精致一下,然后开心地捋了男主和男2线,又觉得男3线应该精致一下(望天)日更是不可能日更的,特别注意了一下码字时间,感觉这篇写得比上篇还慢(默默垂泪)撸史书令我头秃,关键是,撸了还写不出来(一脸呆滞,所以目前还不能确定更新频率。
感谢阅读。
【替换02】第四章:阉伶
蒙西德图阿尔虽然已经不记得他,但吉尔斯德莱斯却还记得他。
蒙西看起来还是和两年前差不多,看上去面容清秀,身形清瘦,而吉尔斯却在青春期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的身型更加高大,轮廓中的青涩稚嫩完全消退,五官变得更加硬朗了,原本柔软的男孩子的下巴毛也变成了属于男人的坚硬的胡子。
仔细算起来,蒙西图阿尔还是他的远方亲戚。图阿尔男爵病逝,蒙西早两年便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和领地,但他软弱无能,既无高超的武艺,也没有多少将才。年方弱冠,却坐拥一方领土,也难怪老头子会瞅上他。
吉尔斯似笑非笑地将长剑插回剑鞘。
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卫兵不知所措地踉跄着退开,吉尔斯的随从扛起被捆束双手双脚的卡特琳跟随着快速撤离。
[1]鹿昂城,位于弗里西大区的西南地带(本文设定)
第四章:阉伶
苏试所在的房间位于二楼,透过狭窄的窗户向外看去,可以看到对楼铺着黑瓦的屋顶。
他正坐在药桶里,将后脑靠在木桶上,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个阁楼间,墙壁是粗糙的石面,屋顶是倾斜的,看起来很矮。不过随着眼前水汽的蒸腾,屋顶仿佛也一直在腾升,苏试反而不确定它是不是真的很矮,矮到稍微不注意,就可能一头撞在倾斜的天花板上。他感到一阵晕眩带来的空间错乱感,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一丝痛楚的茫然。
药桶里的水还温着。
他刚刚做了阉割手术,失去了两颗睾/丸。
苏试闭上眼睛,短暂地忍受着导入记忆产生的神经疼痛
他能回忆起那种有什么东西被挤出体内的感觉,整个过程疼痛异常剧烈。
这个过程很可能有几分钟,感觉像一个世纪。男人的手法并不高明,重复的动作延长了痛苦,也加深了愤怒和绝望,当疼痛达到某个顶点,记忆便中断了。
这是属于巴鲁达克的最后的记忆。
巴鲁达克,苏试现在这具身体的名字。
楼下传来对话声:
三天后就出发,早点把他送到多丽帕祭司院院长那里,我也好放心。
巴鲁的身体还没有好,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让他再修养一段时间吧。
他已经止血了时间久了,谁知道祭司大人还会不会记得他?
来自多丽帕镇的祭司
苏试的脑海中浮现出纡尊降贵召见巴鲁父亲的那个中年男人,神职人员会把头顶的头发剃光,只在耳朵上方留一圈头发就像甜甜圈那样,巴鲁达克还好奇地多打量了几眼那特别的秃头发型。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尊贵的侍神者。
祭司说要听他的歌声,父亲拍着他的后背催促他唱一段著名的圣歌《弥赛亚》。父亲原是当地的一家名门所聘请的乐班中的一名键琴师。他本想让大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而让小儿子练习歌技,将来去为那些达官贵人唱歌实在不行也可以当剧院歌手。尽管巴鲁的哥哥完全不是这块料,他也依然固执地将他朝这个方向培养。但他的梦想注定破灭,不久前他被解雇了。
他的歌声很动人,祭司说道,但年龄有点太大了。
父亲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祭司道:他这个年纪,随时可能进入变声期,我不可能在我的唱诗班里放一只鸭子进去。
谁也不能保证青春期过后他的声音会变成什么样,我希望能把他的声音保留在这最完美的时刻。
父亲神色犹豫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而巴鲁显然还不明白对话中隐含的意思。
到时候再将他带到我身边,我会让他成为祭童,如果他表现得不错,以后还会成为乐祭。
祭司对父亲说道,眼睛却落在巴鲁身上,由你来做决定。
苏试轻笑一声,闭上眼睛。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家跨国连锁的宗教神庙,侍奉圣子基兰神,其至高无上的神,则不可称呼其名,被尊为天上的帝王,人们只会用神主天父或上帝代称。神庙乃是供信徒朝拜的地方,在神庙中供职的神职人员则住在男女祭司院中。男女祭司院互相分隔,绝不可混同。
这基兰神教,和苏试从地球古籍中看到过的基督教十分相似,专业的神职人员被要求绝对的禁欲[1]。
但苏试知道,有一个现象叫做境遇性同性恋,在男校、军队、修道院、古代皇帝的后宫等等与异性隔绝的环境,不限男女,都会出现异性恋转同性恋的现象。在修道院内,这种现象必然存在。苏试甚至还看到过某些修道院为了禁止这种现象,专门规定男修士不可与男修士同床睡觉,而对于男修士之间从亲吻、摩擦到深入交流,也有修道院根据程度的轻重规定了不同的惩罚。可见不管信徒是否了解这种情况,修士们内部对此心知肚明。
巴鲁第一次见到来自多丽帕的祭司大人,正走在大街上,要与哥哥去看博尔古家族在金兰露河畔修葺的宅邸。路过的马车停下来,有人过来叫兄弟俩过去。大约是拜访鹿昂的祭司看到了巴鲁,便将他叫到跟前问他的名字。巴鲁性格害羞,问一答一,并未曾多说,是巴鲁的哥哥埃里克热切地向祭司介绍弟弟的时候,提到弟弟从小学习唱歌,这才有了几天后祭司赏识巴鲁的歌喉而接见父子俩之事。
巴鲁会本能地对祭司的眼神感到不自在,而苏试也并不相信祭司大人这么做只是为了提拔一个平民少年。
也许父亲真的对此一无所觉,但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有了性意识,让巴鲁接受自己成为一个不男不女的残缺的人,不免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