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刻薄,还有更过分的,陈升对祁薄言说,哭不出来就别哭了,免得到时候观众被你尬出电影院。
祁薄言面无表情,他怀里的女演员满脸尴尬,陈升又喊了一声ng:“滚下去调整情绪再回来,再演不好就别演了!”
这话重得纪望脸色一变,心想陈导接受祁薄言进组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祁薄言演技的事呢。
现在人都进来了,骂有什么用,当然是好好调教,教他怎么演,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表情,当下的情绪是如何,用怎样的方式展现。
纪望现在就像一个操心小孩的家长,怪老师太严厉,又担忧小孩有情绪。
好在小孩看起来好像对陈导的斥骂没有任何感觉,还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又是血又是土的白袍。
祁薄言刚出拍摄场地,就看见站在人群里的纪望,两人刚对视上,祁薄言的表情就变了,看起来委屈透顶。
纪望心都紧紧抽起,赶紧上前。祁薄言回到演员专用的休息棚,等来了纪望。
李风已经把休息棚的帘子放下,守在门口,以防万一。
祁薄言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晾到纪望面前,垂着眼帘,小声道:“手很脏,一会还要回去拍戏,不能抱哥哥了。”
纪望哪经得住这个,赶紧伸手抱住了祁薄言:“我可以抱你。”
祁薄言:“我是不是很丢人,演技这么差。”
纪望知道这时候安慰虽然有用,但没意义。他拉来旁边的椅子坐下:“你的剧本给我看看。”
祁薄言今日的戏份早已做好了笔记,上面涂满了各色标记,看起来是用了功的。
纪望开始给祁薄言讲戏,让他理清当下该有的情绪,如何把悲伤演绎得具有层次而不流于表面。
而最重要的,还是代入一些真实的情感,比如,一个真正死去的爱人。
纪望讲戏讲得上头,把自己给说死了。
祁薄言一下就黑了脸:“说什么呢!”
他声音有点大,叫纪望惊了瞬,祁薄言还道:“我爱人是你,活得好好的,就在我面前。”
纪望好笑道:“我不就打个比方吗,你别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