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祁薄言就被纪望踢了一脚。
很疼,疼得祁薄言更凶地还到了纪望的身上。
晨起的日光将天空染出一片粉蓝色,纪望穿上了的睡衣外套,拿着一把花草剪子站在院子里头。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没抽,该戒了。
祁薄言不喜欢的东西,他也要学会不喜欢了。
风吹着脚踝有点凉,祁薄言从门后走了出来,扶住了纪望的腰。
他才洗了个澡,纪望就不见了,站在这院子里头。
祁薄言:“你站在这干嘛?”
纪望举了举手里的大剪刀:“做一件我早该做的事情。”
祁薄言:“什么?”
纪望用剪刀指了指那个花房:“你不是怕那个地方吗?”
这么多年,不敢碰也不敢收拾。
像一道无法愈合的陈旧疮疤。
祁薄言害怕那里,怕到连窗子都关上了。虽然祁薄言说是窗子是为了囚禁他,才改造成那样的。
可纪望猜测,更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林宛言自杀在了那里。
祁薄言搂住纪望:“我们进去吧。”
纪望没动:“你想留下那里,我们就留下来,你不想要的话,哥哥就帮你推平它。”
他是第一次用哥哥的自称,不太习惯,只是这种时刻,他觉得这个称呼更加适合,能够给予祁薄言安全感。
纪望可以为祁薄言做一切,解决他害怕的事物,他担心的问题,他想要的未来。
祁薄言抖着睫毛,直勾勾地看着纪望半晌,才轻声说:“不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