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宰后,她要还锁着我,那明天就等着见我的尸首吧。”宣綦贴着门说,让护卫听得清清楚楚。
贴着门很清楚的听到护卫跑远的脚步声,转身走到换衣镜前,伸手将换衣镜推倒,破碎声响起,玻璃碎了一地。捡起一块走到床边坐下,等着。听见细碎的开门声便毫不犹豫的在手腕上重重一割,玻璃落地,血涌出来,地面开出殷红的花。
“说什么不吉利的要死要活的话啊?”宰后的声音由远到近,最后成为一声惊叫:“綦儿!”
“医官,快宣医官啊!”宰后冲上前抓他的手按住伤口:“儿子,你疯啦,还真敢对自己下狠手啊。”
宣綦这是看着她,神情淡漠。比医官来得更快的是两位庶妃及总宰。
“綦儿,你这是何苦呢?”总宰对着这根独苗是没辙的。
医官是直冲进来的,宰后忙松开手让医官止血处理伤口。
“让我去…”宣綦眼神坚定的望着总宰。
“你这一去万一回不来呢?”总宰也看着他:“我不能拿唯一的孩子去冒险。”
“那你就让我去死。”另一只手推开医官,去扯医官包扎到一半的伤口。
宰后死命的去抓儿子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
“陛下!”庶妃抓住总宰的手臂,也已经哭成泪人:“您就让殿下去吧,不然您就真的失去儿子了。”抓着手被甩开,又抓上继续说道:“殿下的心性您是知道的,如果您真的不想失去这唯一的孩子就让他去吧。去到外面总有希望回来,您硬将他留下就是在逼他走绝路啊,陛下。”
“是啊陛下,姐姐话没错。”另一位庶妃将总宰的另一只手臂抓着:“让殿下去吧。”
总宰像突然垮了般,红着双眼,嘴唇瑟缩,好半天冲宣綦说了句:“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