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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天也在等男主篡位[穿书]——鬼酉蜡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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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余好奇地听着钱跛子口述,忍不住问:你怎么查得这么清楚?

难道乞丐们的分辨力和记忆力都有这么好?

乞丐们记不住人,但能记住哪一日别院里的食物香味格外浓郁、泔水车里的东西格外丰盛。钱跛子拢了拢又脏又破的衣服,低着头答道,只消知晓别院大摆筵席的时候,就能确认是叶归安到了。

李锦余挠了挠耳朵,有些吃惊。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并非人人都能想到。尤其钱跛子还是个目不识丁、食不果腹的流浪孤儿。

这少年其实还挺聪明。

霍采瑜心中记下,点点头诚恳道:多谢你,帮了大忙。

不必谢我,我只是为爹娘报仇。钱跛子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忍不住又确认了一句,那狗官真的能遭报应吗?

霍采瑜尚未回答,便听到一旁的李锦余笃定地道:可以,绝对可以。

极少听陛下如此坚定地表达自己的观点,霍采瑜有些讶然地看了他一眼。

得了李锦余的承诺,钱跛子放心地离开了。

又留下霍采瑜和李锦余两人独处。

霍采瑜扭头看了李锦余一眼。尽管对迟钟鸣的话嗤之以鼻,可如今两人世界,霍采瑜脑中忍不住还是泛起了点点波澜。

倘若与陛下挑破这层窗户纸,真的能有所进展吗?

陛下。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李锦余正低头耐心地剥花生壳这间客栈里没有宫里那种烤得焦脆的花生,只有普通水煮、还不去壳的做法。

碍于形象他也不能直接上嘴啃,只好吃力地手剥。

霍采瑜不知道他家陛下为何如此钟爱这些食物,但看李锦余对着油灯生疏却耐心细致地捏着花生壳,竟觉得陛下是如此可爱。

霍采瑜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看陛下剥花生都觉得赏心悦目。

不过花生壳剥多了手指会发麻,霍采瑜伸手过来拿起一颗花生:陛下休息吧,我来剥。

李锦余如蒙大赦,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指尖,爽快地让出了花生筐。

偶尔奴役一下霍采瑜,稍稍刷一下恶感,证明自己还没忘记这回事。李锦余心安理得地想。

对霍采瑜来说,剥花生壳连内力都不需要,手指用力便可轻松剥出一颗一颗圆润饱满的花生仁。

偶一抬头,刚好看到李锦余坐在桌子对面,眼巴巴地盯着他手中的花生;待花生剥好,李锦余快速塞进嘴里,而且喜欢一口气塞好多个,直到两颊变得鼓鼓囊囊,才开始咀嚼。

凝视着陛下塞得满满的脸蛋,霍采瑜莫名想起年少时候、家境还不错时跟着父亲去其他官员家中拜访,那家夫人养了一只白色的鼠类小宠,喜爱将口中塞满食物与如今的陛下简直一模一样。

尤其是陛下看着他那灼热而明亮的眼神

霍采瑜心弦微微颤了一下。

陛下待他,是否也如他待陛下一样有同样的心情?

白日里迟钟鸣蛊惑的话语萦绕心头,霍采瑜忍不住又开口唤了一声:陛下。

李锦余盯着霍采瑜手里剥了一半的花生,心不在焉地回应:嗯?

陛下觉得臣我如何?

你?挺好啊。李锦余不知为何霍采瑜手里剥花生的动作停下了,十指交替点着桌面,心里琢磨是不是霍采瑜剥花生剥累了?

臣的意思是,陛下待臣霍采瑜难得紧张,双手放平在桌上,百语千言在心中盘旋,试探着一点点吐出,还未完全说完,便注意到李锦余的目光跟着他的手,完全沾在了那未剥完的花生上。

霍采瑜:

刚才紧张的气氛倏然消散,霍采瑜心里泛起一丝失落,勉强扯了一下嘴角,重新拿起那枚花生:陛下待臣恩遇有加,臣必定竭尽所能报效朝廷以涌泉相报。

李锦余这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不明白霍采瑜为何突然说这话。

等等,谁要你涌泉相报啦?!

回味霍采瑜的话,李锦余差点想跳起来。

朕要你立刻马上篡位、篡位!

不过这话他现在不敢说。他的灵力这阵子消耗得太多,还没攒齐假死脱身的份额。

万一让霍采瑜起了杀心,脑子一热真的把他弄死了,那可就完蛋了。

李锦余憋了憋气,最终还是忍不住委婉暗示了一下:霍爱卿,朕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更高的位置。

比如什么九五至尊啊

不知为何,李锦余感觉自己这话说出口,霍采瑜脸上的颜色忽然明亮了一些,嘴边也带上了一点笑意:是,陛下。

有了线索,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霍采瑜和迟钟鸣明显忙碌了起来。

钱跛子带来的消息经过筛选,锁定了几个别院,霍采瑜和迟钟鸣分别去调查过,最后确认叶归安的账簿和书信应当就在城南胡马巷的一处别院里。

叶归安或许想不到,他狡兔三窟、在几十个别院的障眼法下隐藏的秘密,就这么简单地被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万人唾骂的乞丐泄露了。

找到了位置,他们没有打草惊蛇。

郡府城及周围县镇的春税已经基本收齐,这几日恰好在汇报整理,具体叶归安要贪多少也要等全部税银到账。

等到最后一波关键性证据到齐,就是他们收网之时。

这几日霍采瑜也试探过迟钟鸣的真正身份,但迟钟鸣只说是京城里受人使派出来调查青水郡春税情况的钦差,追问具体上峰时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霍采瑜套不出话,只能作罢。

至少和迟钟鸣相处的过程,他能感觉到这娃娃脸的青年是真心实意想要解决青水郡的问题。

至于其他的,还是等回了京城再调查。

霍采瑜也猜测过能派出迟钟鸣的会是谁迟钟鸣身手和学识都不错,在这样的世道,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教得出来。

难道真的是陛下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霍采瑜心思盘旋,对这个有龙阳之好的迟钟鸣暗中提高了警惕,尽量避免他和李锦余接触。

虽然这家伙说他有心上人,谁知道有没有、又是谁呢?

倘若是陛下的暗卫,不为人知实属正常;为自保,陛下不在暗卫面前露脸、甚至不叫暗卫知晓自己真实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迟钟鸣自然不会感觉不到霍采瑜的反应,一开始还有些哭笑不得:霍兄,如此防备我倒也不必。

霍采瑜斜睨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迟钟鸣无奈,只能腹诽霍采瑜这色迷心窍的性子,将来肯定看得着吃不着。

初见迟钟鸣之后,李锦余就努力回想过原著里关于迟钟鸣的记载。

迟钟鸣和霍采瑜相识的章节他没有看过,倒是记得后面有提,说迟钟鸣本是孤儿,本被弃在荒野,侥幸被一无后富家翁捡走,回去当作自己亲子在养;然而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迟钟鸣家破人亡,对朝廷也充满了怨恨,坚持在叛乱第一线,和霍采瑜相见恨晚,投入了霍采瑜旗下。

李锦余打量着迟钟鸣,心想:现在完全看不出迟钟鸣有家破人亡的样子难道原著里导致迟钟鸣反抗朝廷的剧情还没到来?

但从迟钟鸣的立场看,不论原著还是现在,至少他一直都站在百姓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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