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滚柏沁说,跪安吧。
哪儿来的损友??
柏沁气得吐了口气,又边气边笑起来,半天才把粥盛好给秦安启端了出去,又给他煎了个蛋放在里面。
秦安启安安静静喝粥,问起柏沁。
周末我们去哪里?
那么想和我过周末啊。柏沁笑道,我想了想,因为我是一直在这个城市生活的,而你不是吧?要不我带你看看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以前上学的地方吃过玩过的地方?
秦安启眼里忽然盛了光:你的吗?
柏沁把筷子一放,清了清嗓子:我先问你个问题,你我想想啊你十岁的一天是怎么样的?
秦安启想了想,道:早晨六点起床,上学,五点放学,练琴到六点,之后有书法和精算课。
周末呢?柏沁问。
秦安启道:去掉上学放学。
柏沁道,那,就带你看看在窗外玩儿半天的我一天都干点什么。
秦安启明显很喜欢这个提议。
柏沁总觉得自己和秦安启在一起后他整个人都接地气了不少,这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发现的,他身边的下属们和他认识的朋友们都有这个感觉。
秦总之前严肃严厉又有点不近人情,现在像个完整的人。
柏沁有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太好,几年后会不会带着穿着西装的秦总端着碗在路边吃灌汤臭豆腐。
想想还挺香。
只要活得长,或许总能看见这一天?
周五,柏沁到达办公室后第一时间和王菁说了抄袭的事。王菁听完之后若有所思了一会,最后只道:好,我知道了。
王总生气吗?柏沁说,你养了个白眼儿狼。
养那么久,总会养出一两个人,看开点。王菁叹了口气,我会和法务想想办法,把损失减到最少。
那我找IT改密码。柏沁道。
让你们组也注意点,别把密码随便给别人。王菁说。
嗯,我知道了。柏沁道,一定!
他走过外面的时候,恰好撞上了迎面过来的毛经理。
早。柏沁手插在口袋里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毛经理愣了一下,随即看到了他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样子,才回神了一般,哦哦,你早呀。
她道:那边还有给客户装礼品的礼盒能给我几个吗?
你要什么盒子啊,去我们办公室拿吧。柏沁道。
毛经理跟着柏沁去了他们的办公室,正好孙树和另一个设计建模组的组员在激烈地讨论着尺寸问题,柏沁让实习生帮忙去找个漂亮的礼盒给毛经理。
你们最近还在帮鹊茶那边做事吗?毛经理道,下半年好像接的单子不多哦。
嗯,不太多,毕竟他们的活都挺重的。柏沁随口回答,不过毛经理那边也没有什么销售单啊,快一个月没谈下来一个客户了吧。
行情不好嘛。毛经理说,大多数的可能还是觉得我们报价贵。
那你这样,我们也没生意。柏沁掀起眼皮,销售部要加油啊,你们才是我们创意的主心骨。
毛经理坐到他前面道:现在外面的公司老板,到年底了手上都没钱,大家都想挤破头来个出其不意,结果反而很久没有冒头的产品了。哎你那个杯子,上半年给鹊茶做的那个限定品就很好,但太贵了,又限量成本还不低也不赚钱。外面做盗版的不少,但都做不出效果。
赚口碑嘛。柏沁手指点着鼠标,鹊茶这不现在稳扎稳打得不错,说到底他们也是个饮料公司,饮品肯定占大头,附属品就是加分项目。
那你之后想给他们做点什么?毛经理问。
柏沁道:怎么了?
问问而已,想看看有没有可发展客户,之后也得和他们吹吹牛啊。毛经理道,客户很多都很喜欢这个杯子,但听见报价都怂了。
实习生拿了一个盒子过来问:毛经理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呀?
哎呀妹妹呀。毛经理道,我装的是个黑钢笔,你给我个有爱心的粉色盒子,你说配不配?
那我再去找找。实习生道。
柏沁和她闲聊了一会,等她走后,柏沁才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本来也没有多想些什么,周五的他浑身都洋溢着放假前的激动和开心,想立刻抛下工作一秒穿越到明天和秦安启的约会里。
和秦安启在一起的日子不算久,但又仿佛认识了很久似的。
秦安启总说自己是照入他生命的光,柏沁也总觉得他是自己的。就像此刻,秦安启在六点半的阳光里,恍若雪夜后晨曦照射未到雪融的大地,细腻又透明的质感。
他眨了眨眼,瞳孔微微动了一下,迷茫地看向盯着自己的男人和感受他炙热的目光。
到底是什么让他的瞳孔生这么好看,这位天使又是为什么一掉到凡间就落到自己身边啊。
天使还戴着他的兔耳,嘴上说不要,还是天天晚上穿,买回来之后就一天不落。
早。秦安启低声道,又拱了拱进他的怀里。
早。柏沁说,懒猪快起床,带你吃早点去。
柏沁是这么计划的,他小学和中学挨得很近,小时候跟着父母就住在附近的小区,柏沁从街头能玩到街尾。
他和秦安启都出生在九十年代初,但他也知道秦安启和他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基本还处于什么都没有的境地,家里有个电视机都是不得了的事情,后来有了大哥大小灵通和手机,直到现在的智能手机,还有计算机这些身边看得见的变化,也依然有一直不变的东西。
秦安启是条件好的小孩,在柏沁看来这样的小孩物质欲并不会太高,反观他自己他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太重了,他可以从任何东西上感觉到开心快乐和不断前进的动力,也可能是他日后从事这份工作,能够从各种事物里汲取灵感最初的来源。
给秦安启母亲秦玥当时画的那幅插画也是,那可能是秦安启生命里某个重要的地点,这一次柏沁带他来到这里,这条从他出生起基本没有什么变化的街道里,就像是他生命的起点一样。
因为道路狭窄,柏沁他们只能把车停一个小停车场,和他下路走动。柏沁下车之后就拍拍他的后背,指给他看:看那边。
?秦安启有些莫名地转了头。
我出生的地方。柏沁说,二十年前还叫二院,我妈在里面生了我。
被绿植掩映的医院看起来有点老旧,人来人往着走动,走过前面的时候,秦安启看了好几眼。他好像能想象出柏沁那一年在这个医院里被抱出来的样子。
我出生可胖了,全产房最胖。柏沁说,那时候就用体重征服了大家,成了全产房最重的崽儿。
秦安启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么。
还好之后是竖着长。柏沁做了个向上拉长的动作,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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