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饿了,你去把这些鱼做好了给我端来。”
“……是。”
虽不情愿,但毕竟也算是娘亲,泱儿不得多违抗,闻言便去灶房生火,将手中大鱼打整干净过后入锅烹饪,本来后厨事应是由女人负责的,但按照日子算来,女子已是到了临盆期,不得做粗重的活,便由泱儿接了手,他学得快,不过下了三两次厨便是学了个好手艺。
他将做好的鱼分装到了三个盘子里,端起其中之一给女人拿进了里屋,女人满意地接过,许是真的饿了,吃得极快,一刻钟不到,盘底已是空空无几。
“不太够呢,你再端一盘给我。”
“你已经吃了一条鱼了。”
“那又怎样?我现在是两个人吃饭,你知道要耗费多少体力吗?”
自从怀胎以来,女人每每都爱拿肚子的孩子做令牌,纵使泱儿有着巧舌如簧的本事,也是反驳不得,他忍了忍气,转身去将灶台上的另一盘鱼给她端了过去。
女人接过之后,顷刻又是将其给消灭了干净,“还是不太够呢,把剩下那盘也给我拿来。”
“你已是吃了两条了!”
“是啊,你捉的这鱼苗不过巴掌大小,塞牙都不够。”
“胡说,分明是有两斤重的大鱼!”
“我说让你端来就端来,哪儿那么废话?”
“那条是给爹留的,你吃了,一会儿爹回来吃什么?”
“家里不是还有些豆角、萝卜吗?那些足够一盘菜了,赶紧去给我端过来。”
泱儿并不想屡屡妥协,这次他没有听令动身,而是站在屋内与女人相对视,无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我叫你去!”
然而尽管女人生气地吼了一句,泱儿仍是没有要动身的心思。
“你不去是吧,我自己去!”
说着,女人起身下床,将堵在门口的泱儿给用力一把推开,径直进了灶房,看见那盘放在泥土灶台上的鲜鱼后,女人拿起筷子准备下手时,岂料泱儿赶紧跑了进来一把将其给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