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猛地后退半步,转身就走,赵夜白空出的手扯住江画外套的帽子,直接把人拽了回来。
你跑什么?他有点好笑。
松手!
倒霉一次就算了,江画没想到第二次来江边,还会遇到这神经病。
旁边几人也发现了异常,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刚好堵死了江画的路。
赵哥,你认识他?一个娃娃脸少年问。
赵夜白把冷饮递给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气红了脸的江画:认识啊,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我男朋友。
一股火气蹭地蹿上了江画的头。
你有病啊,谁是你男朋友!
娃娃脸眨巴着眼睛,看着挺惊讶的,他身旁的肌肉男上下一扫,说:恒安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画总觉得那肌肉男语气有点轻蔑。
他眼皮一掀,不爽地瞪过去:怎么?
肌肉男一愣,随即笑了:没什么。
赵夜白噗嗤一声,嘴边的弧度都压不下去,逗弄道:怎么不反驳了?
江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搭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清清楚楚写着懊恼。
赵夜白!
一身娇俏的叫喊先从转角处传出,举着张超大海报牌的女孩才满头大汗地冲过来。
赶紧换衣服,你他妈能不能别瞎跑!跟老娘捉迷藏呢你!
知道了知道了。赵夜白嘴上敷衍着,松开江画说:这不是遇见了熟人么,打个招呼。
谁跟你是熟人啊!江画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一出声,女孩的目光瞬间转来,惊讶的睁大了眼。
江画?
江画回望,表情疑惑。
女孩将海报丢到一边,整理了一下衣服,气质瞬间温婉可人: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参加过你的生日宴会,我叫叶恬恬,我爸是叶三光,就那个卖茶叶的。
像江家这样的背景,江画每年的生日都是一场交际会,来拜访的人不计其数,江画根本记不清,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
几人好像在赶时间,和他打过招呼,叶恬恬很快推着他们去一旁换衣服了。
眼不见为净,江画想离这群人远点,赵夜白却又挡在了他跟前。
你叫江画?赵夜白问。
江画不耐烦地骂:关你什么事,滚开。
关我的事啊。赵夜白笑得像只狐狸:你知道我们乐队叫什么名字么?
不想知道。江画背过身,不想搭理神经病。
嘴上说不想,实际上,一听这群人可能就是周大嘴口中很有名的乐队,他还是偷偷竖起了耳朵。
夜话,我们乐队叫夜话。赵夜白绕到他跟前,轻佻地眨了眨眼:你看,我们这算不算命中注定?
脸长得还行,就是讨人厌。
江画嘴角抽了抽,正想骂他,叶恬恬就过来把人扯走了。
你发什么情?赶紧给老娘换衣服!
骂完她又小声警告着赵夜白什么,隐隐约约能听见江家几个字。
既然神经病走了,看了看外面不灭的日头,江画在被晒和纳凉之间纠结半天,最后默默选择了后者。
他也没看那群人在干什么,想着再等一会儿,周大嘴回来就直接走了。
还看什么表演,坏事成双,本来气都消了,现在又平白生了一肚子。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没过两分钟,又吵闹起来。
你有病啊?赶这时候背单词?!叶恬恬尖声叫骂。
没办法啊。赵夜白吸了一口星冰乐,话里话外透着无奈:我家教老师说,这周背不下来,他就不教我了。
神经病的脑回路果然没法理解,江画默默又站远了点。
时隔二十分钟,周大嘴终于拿着冷饮回来了。
他跑的气喘吁吁,人未到声先到。
画儿,你猜我碰见谁了...!
第10章降温
周大嘴这一嗓子,把几人的视线都喊了过去。
他一来,江画立马迎上去说:走走走,这有神经病!
啊?神经病?哪呢?
周大嘴好奇张望,刚想说的话都忘了。
只是草草扫了一眼赵夜白等人,周大嘴就一头雾水地被江画推走了。
远离神经病后,江画嫌热,径直朝停车的位置走。
周大嘴追着问:画儿,还没看演出呢!
不看了!
回到车上,周大嘴还没搞清楚状况:咋地了这是?
江画大概说了经过,周大嘴有点懵,把手里的西瓜汁递给他问:你说那天的神经病是赵夜白?
江画用力点头,气得喝了一大口果汁。
虽然没近距离看过夜话的成员,但赵夜白这个名字,周大嘴却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光是从他女神姚瑶嘴里,起码就听过三十次。
赵夜白不就那乐队主唱么。他说。
哈?就他?
江画有点傻眼,很快心有余悸地捂住耳朵:幸亏没听,听了肯定做噩梦。
周大嘴失笑:画儿,他到底咋地你了。
...
回忆上头,江画又愤愤喝了口西瓜汁。
赵夜白怎么他了?
也没怎么,就是拿无辜的他当挡箭牌,说他是在交往男朋友,把表白的女孩气哭了而已。
被陌生女孩投以敌意目光,当时江画就想骂人,却被赵夜白先一步捂住嘴。
当时,赵夜白凑到耳边小声威胁:说话我就亲你。
江画:?!
江画活了十七年,从没遇见过这种变态,那天晚上回家,他真的做了一晚的噩梦。
当时的景象历历在目,江画将果汁杯捏变了形,捏着捏着,突然发现杯子的logo有点眼熟。
logo是一只咬吸管的绿色小恐龙,刚才赵夜白手里的杯子,似乎是同样的恐龙。
江画脸色一变,恨不得没喝过。
你这在哪买的?他问周大嘴。
在附近的咖啡店。周大嘴一拍大腿,突然朝他挤眉弄眼:对了,你猜我遇见谁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