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觉得委屈。
季凌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过。
季落的手指用了些力气,差点把男人的浴巾扯掉。
简凌这才难得给出些反应,一把握住季落的手腕掰到一旁。
用的力气有点大,小考拉身体又酸软。
一不小心,直接把人推上了床。
深色的被单更加衬托出少年皮肤的白皙,及时是深夜没有开灯,简凌也能看得见,季落的皮肤貌似在黑暗里都在反光。
呼吸一瞬紧促,季落呜了声。
腰真是酸死了。
他艰难地翻个身双手撑起来,勉强看向简凌,重复道:我不喜欢这里,你
是委屈了你了吗。简凌突然冷冷开口。
他的声音似是极寒的风雪,刮得室内生冷,冻得人一哆嗦。
季落:?
简凌:跟我在这里做,你是不是特别委屈。
季落:?
简凌:你还不喜欢什么。
季落:啊?
简凌: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这里。所以,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季落怔住,不知他为什么会这样讲。
我、不是我只是
组织语言对于季落来说从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分外无力。
我不是不喜欢你。
双重否定等于肯定。
难道我喜欢你吗?
季落说不出口。
简凌喉咙间滚出一声令人胆寒的轻笑,身影漆黑又渗人地压了上来,抓住季落的两个细手腕压在头顶。
说啊,你既然不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你还来干什么?
季落被他的动作弄得手腕疼:别
简凌感受到他的推拒,又冷笑道:别?所以你来找我,就是想做,想爽?爽完,够了?
?
也是,一直以来,我对你也就这点用处。简凌松开他,浅浅吸了口凉气,站直身体。
季落猛的抬眼,赶紧抓紧时间活动手腕坐起身,对简凌背对着自己的后背说:不是
空气陷入寂静,简凌抓着自己手腕,五指收紧又松开,等他继续说。
但季落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态度的男人。
这么多年,季凌一直是主动的。
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完全不需要季落去迎合他的喜好,或者主动找什么话题。
他根本不会面对。
想了半天,他才堪堪憋出一句:我给你带蛋糕来了。
那天,给爸爸带去办公室了,好吃
简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季落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男人自己在心里已经快把自己骂死了。
小朋友只说这么一句话,他的心底就有所松动。
就一个蛋糕
就一个蛋糕而已。
真他妈没出息。
简凌微微偏过头,余光扫视着身后床上看上去特别可怜的小狗狗,饶是知道他根本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自己到处乱撩从来不听话,就算今天想哄哄人也只是误打误撞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正确的事情
但他仍旧回复季落:为什么。
季落敛着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我、我也想让你尝尝,哥哥。我刚才特意买来的
简凌又多给他一些目光。
这一点点的改变,让季落如释重负。
感觉到那无形的压力烟消云散,季落站起身,也顾不上腿间的粘腻,晃悠着走到外面餐桌上拿起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顺手打开客厅的灯。
然后,捧在手心回到卧室,别别扭扭递给简凌。
真的很好吃,那天爸爸也说喜欢你,你那天进去办公室没理我
男人的视线随着季落的说话声音,一路从他轻颤的睫毛向下,略过高挺的小巧鼻梁和温软的薄唇,最终落在他脖颈间的小红痣上。
他抬起手,略显干燥的指腹覆住季落的喉结,抚摸着它,轻如蝉翼。
这是季落特别敏感的地方。
当下,瘦削的少年就忍不住夹紧腿,稍稍往后退了些。
只不过被简凌掐住脖子阻止。
面无表情的男人用了些力气,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喉结直冲小考拉的头顶。
季落一手捧着蛋糕盒,一手拢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对方的浴袍,被男人牢牢控制住脆弱的部位,忍不住开始战栗。
胳膊软到差点托不住盒子,连忙另一只手去扶
浴袍倏地大大敞开。
布满吻痕与抓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
饶是只借着客厅的灯光,简凌也能轻而易举在脑海中勾勒出他诱人的样子。
你想让我理你是么。
他冷淡的嗓音与身体内的火热完全相反。
只有简凌自己知道,他能被季落轻而易举地引诱,勾魂。
季落不用费一点力气,他只要站在那里,连看都不用看自己一眼,便能将他最邪恶的欲念暴露彻底。
季落怔怔点头。
一阵天旋地转,他又被简凌丢去床上。
美味的蛋糕没人有空品尝,而更优质的代替品却被里里外外使用了个彻底。
一早醒来,季落的脑子里只有简凌一句话。
你想要我理你,就自己来找我。
一夜几乎没有休息,那个狗男人憋了十天简直化身刚出笼的野兽,完全不知疲倦,甚至最后把季落做晕过去。
本以为睁开眼能看见季凌的不断起伏的胸膛。
以往做完,他肯定要抱自己睡一整晚直到醒来的。
可是今天
大床空空荡荡,身边的位置没有一点温度。
身上还是粘粘的。
季落呆呆地看一会儿天花板。
忽然觉得,这张床也好讨厌,躺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房间里也十分安静。
好像,季凌早就走了。
季落勉强看一眼时间。
果然,已经上午十点多,按照季凌的工作习惯,早该站到会议室里,给团队安排今日工作目标了。
可是以往就算他要去上班,他也会在走前和自己打声招呼的。
虽然每次自己都睡的迷迷糊糊的,但仍旧记得,每次男人都会说的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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