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澜言服了这货的脑回路:你就不能叫它太阳,非得叫日才行。
棠星啧了声:太阳多通俗啊,只听过后羿射日谁听过射太阳啊,我起的名字必须有底蕴。
用沉默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无语和震撼之后,毕澜言才言归正传:你回孟家,要当心点孟云舟,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这人有多恐怖了。
棠星饶有兴致:怎么恐怖了?我觉得他还挺好的啊。主动帮他做了好多事。
毕澜言听后恨不得冲到电话那头去,用手使劲儿摇晃棠星的肩膀:傻逼,你是真少爷他是假少爷,你不干掉他,他就要干掉你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逼的人,你居然说他好?
棠星只是奇怪,如果说自己和孟云舟可以算作对手不假,但他在毕澜言的话里,也感受到了一种对立的关系。
棠星于是问道:你不喜欢他?
我当然不喜欢他了,毕澜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非常可惜对面的人看不到,不止我不喜欢他,你去问问看这几个相熟的世家小孩儿有谁喜欢他?
但棠星目前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啊,身材好,懂礼节,知进退,又聪明大度,重点是长得好看啊!
他整个就一毕澜言整理着措辞:变态。
变态?棠星一时间如临大敌,跳起来把自己房间门给锁上了才重新坐回来:他怎么变态了?是喜欢偷窥还是直接动手动脚的那种?
毕澜言:
毕澜言忍无可忍道:请问我是在跟人说话吗?你的回答能不能正常一点?
棠星害怕在电话里把人气死,尤其他还会死在自己的房子里,到时候肯定会把狗子吓着了,所以决定收敛一点。
棠星说:不好意思,你继续,我不接话了。
毕澜言咳了两声继续道:他怎么说呢,你今年大一是吧?
棠星挠了挠下巴:对啊,你是盼着我留一级的意思吗?
毕澜言:他研二了。
哦。棠星刚说完,不由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次!
毕澜言:研二,千真万确,他从小学就开始跳级了,想想那时候我们这群人还在拿着玩具玩过家家。
棠星也忍不住感慨:那时候我在干嘛呢?哦,我不是爬树掏鸟蛋就在小河边撒网摸鱼呢
毕澜言:他钢琴十级,还参加数学、计算机竞赛,还拿了国际比赛的奖,被保送进的D大少年班,你家多少电子产品都依赖着他的专利!他还是个人吗?他不是变态他是什么!
棠星本来懒散地摊在沙发上,此刻已经端端正正坐好了,不由唏嘘:你不是讨厌他吗,我怎么听着还挺崇拜的?
毕澜言:呔!我感觉我跟你没有办法正常沟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我为什么会认识你?!
棠星为了表示自己对这段友谊的尊重,格外正式地回忆了几秒钟,然后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可能我调的酒味道好极了?
棠星之前在商业街的一家酒吧打工,偶然间认识了毕澜言这群人,不过棠星也只是和毕澜言说上几句话,他的朋友们都对于自己这个草根一族没有想要多说几句的意思。
毕澜言是比较矛盾的一个人,他经常呼朋唤友来酒吧,但到最后都会把来的朋友一个个送走,末了就还是他一个人,久而久之就和棠星聊上了。
这次离家出走的计划,不论是去跑外地还是住酒店,都很容易被找到,所以棠星提供了住处,就增加了家里找到他的难度。
毕澜言回想了下,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调的酒,也就花式好看,味道还真不怎么滴!
棠星:!!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你还住在我的房子里你知道吗?
毕澜言冷笑:你的狗还在被我照顾呢!想起来了吗?
棠星想到这一点,气势也确实软了不少:所以我们扯平了。
毕澜言挂电话前提醒棠星:这段时间你在孟家好好待着,等我过一阵子回家后,我来找你,多少兄弟一场,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棠星发出灵魂质问:你可以对付孟云舟?
我不行,毕澜言又翻了个白眼,那我还有别的帮手啊,你有吗?
我没有。
棠星挂了电话。
毕澜言觉得打这个电话特别累,他挂完电话,跟旁边的狗大眼瞪小眼一会儿。
Sun的狗眼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试探性地汪了一声。
毕澜言:日!现在听见你叫就觉得是在骂我了!
Sun:汪!
毕澜言:
棠星坐在房间里,心情复杂地看向窗外。
他脑海里浮现出孟云舟那张温润清冷的面容,忍不住想他领口拉开一点露出锁骨,然后戴上一副金边眼镜,最好再戴上手套,干一点变态的事就太完美了!
斯文败类嘛!多刺激啊!
结果太让自己失望了。
楼下传来些动静,过了片刻,有人敲响了棠星的房门。
孟云舟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棠星,奶奶他们来看你了。
背地里才讨论过变态,他人就来了,棠星吓得一机灵跳了起来,跑到门口打开一条缝,探头探脑地看着孟云舟。
孟云舟,棠星看了眼他的领口,依旧严防死守穿衣风格,你的衣橱里只有西装吗?
孟云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不明白哪里让他不满了:多数是吧,有时候太忙不方便换,就会这么一直穿着。
不过他学校项目组的组员也不大适应他的西装,说是太正式了,很有压迫感。
那我回房换一件去,孟云舟并没有纠结。
他转身离开后,棠星把门缝拉大了一点,特别小声地说:真的不考虑戴个眼镜吗?
当然,孟云舟并没有听到。
棠星先下了楼,发现来的是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和孟耀东和董棉聊天。
是孟云舟的爷爷奶奶,也就是棠星的。
棠星没想直接走过去,主要是孟耀东在,他恨不得画个圈离他越远越好。
老太太先看到的他,眼睛亮了一下,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听你爸妈说,你叫棠星是吗?星星,来,过来让奶奶看看。
棠星觉得老头老太太看着还挺好说话的,朝他们笑了笑,走了过去。
像血缘这种东西,往往都是越上年纪的越在意,棠星走过去,都感觉两个老人眼睛都快犯泪光了,以至于他想疏离他们一点都觉得于心不忍。
孟家,在棠星住进来之后的尴尬环境,因为最高长辈的到来而逐渐发生了变化。
至少这两人很明显就是来给棠星撑场子的,甚至于当着孟耀东的面,老太太就直接说:有什么事不好说的,直接给奶奶说,我宝贝孙子这些年啊,在外面受苦了。
妈孟耀东和董棉都觉得话里有话,但都不敢多说什么。
说白了,孩子被抱错了如果说护士确实有责任,但当父母的难道就没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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