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的话学校里的老师也有穿,但是除去这件儿四四方方又周正的高级料子不谈,她没见过谁专门就是为了西装长得身材。
老师穿是正经,他穿上明明更贴合身段,但是总觉得有种压迫感。
导致季韩舒脸红的同时还有点儿害怕。
你们一起的?季韩舒往后退了一步,鞋面儿上闪亮的贴片在地上折了道小彩虹。
岐林点头,我哥。
臧南渡掐了烟,看了岐林一眼,破天荒跟着点了头,
嗯。
臧栖山给了一个眼神。
很是玩味。
那个...你们现在要出去么?季韩舒站在三个人中间突然感觉很微妙。
作为里面唯一的女生,这种近乎团宠的感觉,像踩在棉花上,轩轩软软。
林同学,我记得你是往南走吧,能捎我一段儿吗?季韩舒盯着自己的脚尖,脸红的自己有点儿发烫,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今天我爸晚上应酬,家里没人。季韩舒等着把头抬起来,隔壁有人冲她喊,舒舒!季韩舒听见声音眉头轻轻一皱,才转头带笑,椿美羚~
椿美羚最近因为身体原因请了两天假,四班最闹的女生,明白人都知道跟季韩舒不怎么对付。
椿美羚自己嘬着一杯晃荡珍珠的奶茶,头上两根细细的小辫儿从两边往外伸,岐林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能从那双大眼里面看见灵气,然后感受到对方以同样打量的眼光往自己身上看,自己才先撤了眼神。
椿美羚扫了一眼季韩舒身边的三个帅的各有千秋的三张脸,问季韩舒,坐我的车回去?
你不是还有舞蹈培训,送我就绕路了,季韩舒还是笑着,脸上有点儿僵。
我今天不练了,椿美羚咬着吸管,她身量小,校服穿的不知道是谁的大号儿,手腕露出来,上面还系了一根红绳儿铃铛,胳膊来回晃的时候,还叮铃铃响。
走不走啊?椿美羚站着等了一会儿,脸上憋着一股笑。
她知道季韩舒这号儿人的能耐,往小了说以为自己一张脸就能让别人围着她转,往大了说就是卖弄消费资本。
好看是她的资本,原本没事儿,但是椿美羚就是看不惯她顶着圣母的脸做绿茶婊的勾当。
班儿里的男生让她霍霍了个遍,自己成天冰清玉洁。
所以逮着机会就想酸她。
今天她身边围着这么多帅气的小哥哥,估计她晚上贴面膜都能笑裂。
呵,呸!
我...季韩舒脸色沉了沉。
既然都来了,还回什么家,臧栖山搭着一条胳膊,往臧南渡肩膀上甩,哥,请一顿。
现成儿的美女帅哥,凑一堆不容易。臧栖山玩儿心大了,收不住,成不成?
臧南渡扯了扯袖口儿,上车。
臧栖山知道他的意思,现在这个态度就表示同意了。
现在臧南渡上了车,臧栖山也自觉往后钻,就剩了岐林,以及两个女生。
岐林站在下面等着两个女生先选位置,季韩舒很自觉,提着自己的裙子一条腿都已经迈到副驾驶上,但是胳膊上被椿美羚拽回来,我记得你晕车,后坐面吧。
直到现在,季韩舒脸上是真的挂不住,只能顺着她下来,小声说,这种车我能晕吗?路程短没关系的。
但是椿美羚不这么认为,就是因为这种车,你吐在上面,影响确实不大好,还是让林同学往那儿坐,咱们两个坐后面聊聊天啊。
季韩舒又被椿美羚这么一耽误,也没好意思往前坐,只能靠着后面的臧栖山,然后再挨着椿美羚。
岐林朝着椿美羚点头,也看得出来,两个人关系并不好。
上课有认真听么?臧南渡开着车,随口问了一句。
岐林在旁边坐着,扭过头去看他,有。
过几天有校庆晚会,可以去看看,有我和岐林的合唱,季韩舒在后面插了一句话,是对着前面的臧南渡说的。
但是没有得来回应。
对方开口下一句话的对象仍然是岐林,你抽时间,给臧栖山补补。
岐林点了头,然后轻轻把车窗开了条缝儿,侧着头昏昏欲睡。
臧南渡等着人呼吸逐渐平稳,才渐渐给了眼神。
不过这一眼,他看的地方。
有点儿越界。
后面的季韩舒被晾了一话头,就有点坐不住。
以前他没有过这种待遇,不管是放在哪个人堆里,她总是最出彩的那一个,所以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而且进行了一波长达十分钟自我安慰。
他肯定没听见。
刚才路上颠,车里动静儿大了听不见也很正常。
而且,她心里一直有个想法。
就是向臧南渡这样在社会上打拼的人,其实最敢兴趣的还是模样清纯的女学生。
所以她有这个自信。
臧南渡的名声她听她父亲说过,但是从来没见过,今天见到了心里就不受控制狂跳,熟男的诱惑对她来说,新鲜又刺激。
她想尝试一下。
她瞥见前面岐林露出来的半只耳朵,心里也在念着可惜。
班里又得多一个为她暗自伤神的男生了。
季韩舒二十分钟想了很多,最后自我释然。
掏出镜子给自己补妆。
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她的椿美羚。
然后椿美羚也自己敲开手机,点开绿色APP,一口气纯爱频道,仰着头看小说。
之后感觉车子里静了一些,现在只能听见岐林略带平稳的呼吸声。
季韩舒觉得现在时机应该正好,就张了嘴,那个,臧哥,我们明天会有
嘘,臧南渡的规整袖口里伸了只手,比了个噤声。
然后车就停住了。
季韩舒迎来第二次尴尬。
她屁股还抬着,最后又坐回去。
她没来得及失落,门就被外面的侍者打开了。
您好先生,一共五位侍者弯着腰,也是说了两句就被臧南渡噤声,
我朋友在睡觉,臧南渡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老位置。
后面三个也跟着下车。
臧栖山抬头瞧了一眼装潢,就趴在车窗玻璃上看还在里面睡觉的岐林。
季韩舒则是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个地方她来过,但是只有一次。
她也知道这种地方的消费水准,所以她身板儿正了正,甚至连裙边儿都整理的不经意。
就看见臧栖山额头顶在车玻璃上,一副混混做派。
这也就是她一直瞧不上臧栖山的原因之一,面儿上太混,不正经,她觉得这种人没素质,而且臧栖山从来不会往自己这儿放眼神。
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想让他睡多久?臧栖山手指按在车玻璃上,你不叫我叫了,饿。
臧南渡往里瞧了一眼,没有想叫人的意思,你们先过去。
臧栖山更来劲,臧南渡,他慢慢直起身子,收了刚才眼里的戏谑,口气都变了,你是不是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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