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韬出去的时候,薄老爷仍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p>
见孙子脸色不好,薄老爷随即也猜到接下来的谈话不适合叫外人听去,便就大手一挥,两名随从立刻退到门外。</p>
“你过来坐。”他在克制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朝薄胥韬招了招手。</p>
薄胥韬坐下后,直接问“爷爷刚才叫人在下面拦住我,要我回老宅,是想支开我,好对南羽说过分的话”</p>
“可到底是叫你猜到了爷爷的打算不是吗”薄老爷似乎很开心,口气竟听得出轻快,“你的脑子是真的好,所以刚才南家丫头跪在爷爷面前,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p>
薄胥韬沉默。</p>
薄老爷当了一辈子老领导,最喜欢在自己发言时,小辈们安静地听着。</p>
“爷爷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过是叫南家丫头不要将青(春chun)浪费在你(身shēn)上,他父亲前阵子倒了大霉,如果她听话,我可以让她父亲安然无恙,也可以恢复她与晋超的婚约。”</p>
乍一听到“恢复与晋超的婚约”几个字,薄胥韬的手掌蓦地握成拳。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没逃过薄老爷的双眼。</p>
虽然他此时只是沉默着,薄老爷却能猜到他心中在想什么。自己悉心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孙子,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对南家丫头的企图心。</p>
隐约感到浑(身shēn)的血液都往脑子涌去,在挤爆血管之前,薄老爷选择结束话题。</p>
这个事(情qing)比想象中棘手,(阴yin)沉的孙子遇到了狐狸一样的女人,怕不是三几句话就能处理好。</p>
薄老爷离开后,薄胥韬拿着药进去替南羽擦抹。南羽已经睡着了,他尽量动作轻柔。</p>
刚收起药瓶,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是顾炀,便就关上房门出去外面接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