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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回到了以前的自己。</p>

睡梦中，她回到了以前那个阴暗潮湿的屋子，漆夜的屋子里透进稀薄的月色，耳畔传来几不可查的声响。</p>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畔湿意滑落到发鬓里。</p>

旁侧的布上映出模糊的人影，母亲借着月光，在替她补上白日里被同学剪碎的校服外套。</p>

她眼睛有些昏花，屡次扎进指腹中，留下了密密匝匝的针孔。</p>

她的身体也差得不行，可身上仅剩的钱，还需要给黎夏生买件衣服。</p>

黎夏生忍不住，起身问她为什么不开灯，她眸子微动，里面含了太多的情绪，却只是说别浪费钱，便差她赶紧去睡了。</p>

黎夏生不听她的话，直接开了灯，昏暗的光线有些刺眼，照出母亲极力克制的泪。</p>

第二天早，黎夏生穿上校服出门，却是听到路旁嘴碎，说她母亲昨晚定是又找男人了，被谁又包养了，大半夜还开灯，真是有钱。</p>

于是，她的午饭又被多算了一块钱。</p>

她忍不住去辩驳，却让这个雪球越滚越大。</p>

传言更甚，变成了她母亲当着她的面做那种事情。</p>

私底下，同学为她明码标价，喊她小荡妇。</p>

说不通，她开始学会了用武力征服。</p>

体育课一定要好好地上，打人也一定要狠。</p>

不管最后传言会变成什么样子，总之就是不能让人欺负，要让人怕。</p>

温白，她的母亲，是一个温和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