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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生连忙拉了顾君复的手，正要帮着顾璟然说话，顾璟然却突然开口。</p>

“可是爸爸既然知道这样对妈妈不好，爸爸为什么要害妈妈受伤？”</p>

“爸爸每次都欺负妈妈，折腾妈妈，爸爸是坏爸爸！”</p>

“爸爸现在还骂小然，爸爸也不爱小然了。”</p>

他躲进黎夏生的怀里，几乎全身都裹着被子，叫顾君复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p>

顾君复辩驳:“你小孩子不懂！”</p>

“我懂了！”顾璟然探出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顾君复:“爸爸这样坏，我们不要爸爸了！妈妈今天我和你一起睡！”</p>

顾君复:“……”</p>

顾君复没有和小孩子对峙的经验，想着自己小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蛮不讲理，胡口揣测，又转念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也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大恶魔，带走了徐沫不说，还要让他受了流落异乡的苦。</p>

大概这些是相通的，他艰难地从里面找到和现在相似的部分。</p>

想来还是因为他比着自己更爱夏生，因而会想去保护她，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无畏。</p>

这样一想，他对顾璟然，可是又觉得喜欢，又觉得烦躁。</p>

烦躁是他万一真的就这么一直霸占着黎夏生，自己要怎么办？</p>

喜欢的是，他也随了自己的性子，也和自己一样，很喜欢黎夏生。</p>

如果他能尽快长大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