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赵冬寒有些懵了,这男人在说什么呢?他这么一说,不就等于默认了对方的说法,令误会越来越大了吗?
“不错,真是不错。来,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刘姨从手上摘下一个玉扳指,递到赵冬寒眼前,“虽然不太值钱,但这是我结婚的时候,我婆婆送给我的,我和我家那口子,一辈子不吵不闹,过得可幸福了。你拿着,图个吉利吧!”
“这……”她刚想拒绝,就见沐易臣抬手替她接过来,霸道地戴在了她纤细的无名指上。
“还不快谢谢刘姨?难道你还嫌礼物不够贵重,想换一个不成?”
赵冬寒哭笑不得,这男人又开始黑她了,自己哪里是这个意思?不过,又不好直接顶撞他。只好暂时收了扳指,并道了声谢。
“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
刘姨出去之后,赵冬寒不满地嗔怪道:
“干嘛不跟刘姨解释清楚,我又不是你未婚妻。”
“解释什么?有什么可解释的?”
沐易臣剑眉一挑,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记得,昨天明明有人说过,以后我就是他的情妇。难道不是吗?我戴这个扳指,恐怕不合适吧!”
赵冬寒嘴上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不经意间提起“情妇”这两个字,心中仍有些刺痛。
“我也记得,昨天有人理直气壮地大声对我说,她是我老婆。”
他慵懒地双手环于胸前,好整以暇地说。
“那是权宜之计。”赵冬寒怔了怔,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昨晚的事。她高高地挑起眼角,立刻解释道,“要不是你酒后胡闹,要责罚周管家他们,我怎么会那样胡说?”
“是吗?”他抬起幽冷的眸子,表情认真地望着她,嗓音微凉地说,“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爱上了我,很想嫁给我,才那么说的吗?”
想起他在ktv说的话,赵冬寒的一对水眸之中,闪过一丝黯然。连考虑都没考虑,否认的话便脱口而出了:
“你想多了,当然不是。”
“哦?真的又是我想多了吗?”沐易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口中咄咄逼人地问道,“赵冬寒,你敢不敢发誓,说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她微微抬眸,从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之中,看到了自己。他的气势十分迫人,她略微瑟缩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双眸。不过,自尊心还是令她不肯承认,下意识地嘴硬道:
“发誓就发誓,我一点儿也……”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男人倏地探出了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口中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用我来发誓,说你不爱我。说!若是你对我有丝毫心动,沐易臣就孤独终老,不得善终。倘若你这么说了,我就立刻放你离开。以后,你想去哪儿都行。”
赵冬寒呆住了,粉唇颤抖了两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虽然,她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发誓什么的,不过诅咒他的话,太不吉利了,她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
她爱惨了眼前这个男人,爱得无法自拔,甚至都失去了自我。她只盼着,他能长命百岁,开心顺意,哪里能用他来发这种誓?
男人等了半晌,不见她回答,便缓缓松开了她的下巴,用揶揄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说得很肯定吗?我记得,你曾不止一次说过,很想离开我。现在自由就摆在你眼前了,你只需要说句话而已,就能离开你最讨厌的人了,还在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