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屁话。
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别人想象一下?!
这他妈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为了挽救自己已经快碎到捡不回来的面子,许某人决定速速归家,睡一觉起来就当无事发生。他毫无感情地假笑了几声,拍拍季斐的肩膀就要溜:你这个意思也不错。
现在还挺晚了.......
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季斐就欺身上来,舌尖润湿了他的嘴唇又钻进了口腔。
彼此之间实在太过熟悉,几乎是瞬间,就带起一阵酥麻又黏腻的快感。
但许琛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丢脸,伸出手去推季斐的肩膀,矛盾地要拒绝:怎么......
季斐则按着他的背把人圈得更紧,不让他动,不让他跑,两人的呼吸交缠越来越激烈。
过于强势的亲吻轻易俘获理智,让人昏沉,许琛喉咙里溢出两声低喘,连围巾什么时候全部被取下来了都没发现。
季斐放开他,捧着他的脸一下下啄吻,饱含着□□的声音在耳边蛊惑:坐上来。
.......操。
许琛浑身都像是要烧起来,却也僵着身子不敢动,只是瞥了一眼要装不懂:干什么?
坐上来。季斐吻住他的耳垂,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哥哥。
这个称呼在此时带上了极强的暗示性,许琛舔了舔嘴唇,心跳声在耳边吵得震天响,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季斐把大衣外套丢到前车座,又凑近他,趁着这愣神的片刻,直接搂住人抱放在腿上,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往下滑了一点,问:做么?
......会有人。
外面看不见的。
季斐说着,浓黑色的眼睫垂下来,修长的手指在他所属的领地上探索者,那里还有昨天留下的,还没来得及褪去的痕迹。
许琛忍不住蜷起了脚。
骨骼贴着骨骼,将所有的热度都一清二楚地传递过来,季斐放轻了语调,像是小猫似的伸出爪子轻轻蹭了两下:哥哥帮帮我......
他仰着头亲吻许琛的下巴,墨黑似剔透玻璃珠的眸子在此时带上了点别样的色彩,像在空气中注入催情剂。
又来这套。
许琛垂下眸子看过去,嘴巴里挺不满,可是实际上对季斐这副样子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车灯被关上。
雪还在继续下,纷纷扬扬地像是天然的保护屏障,借着外面极其微弱的光线,隐约能看见车座上散落的衣裤和一双修长白皙的腿。
车厢里轻柔的纯音乐中开始夹杂了些别的声音,压抑的,微抽着凉气的。
......艹。许琛的膝盖压在座椅上,扶着季斐肩膀的指尖泛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成的话,......这,也太他妈难了。
季斐扶住他的腰,视线扫了一眼下方后才凑过来亲吻,声线低且哑,压着浓浓的欲.望哄道:宝贝你放松点。
许琛低喘着气配合,眼前阵阵发黑。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飘在半空中的热气球,又热又涨,而降落的过程实在是太过缓慢,以至于终于碰到地面的时候,已经出了满身的汗。
微软下的腰被单手搂住,腹肌蹭上质感顺滑的西装马甲,季斐完完全全地抱住他,脸埋在他颈侧发出满意又低哑的一声喟叹。
嘭
又是一朵金黄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化成漂亮绚丽的图案后又稍纵即逝,紧接着是一朵橙黄色的,城市的跨年烟花接二连三,五彩斑斓,伴随着动作盛大地开放。
季斐一面分明不顾一切地冲撞,一面却还要用温柔的声音说:新年快乐。
车内空间狭小,于是只能紧紧地贴在一起。许琛觉得连耳朵都在往外冒热气,自己的衣服凌乱不堪,可季斐依旧西装革履地坐着,这让他在高低起伏间生出一种漫无边际的放浪羞耻感。
腰际上有鲜红的指痕,他像被钉在地上,像被拍在海里,又像被抛上云端,丢盔弃甲也无处可逃。双目失去焦距,不知道是因为外头烟花太盛大又或是其他,似乎连地平线都在隐约晃动,许琛渐渐丢了神志,大脑运转失灵,根本没办法再思考。
于是就索性在迷离沉沦中放开了自己,在季斐一声声的引诱哄骗中扶着他的肩膀,化作水里的一尾游鱼。
不知道多了多久,他才被稍稍松开,可甚至还来不及喘气,就被人翻了过来。
他的手撑住车窗,背脊被身后的季斐完全盖住,呼吸间吐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看不太分明的视线里是一片雪白。
像是掉入了一场危险的狩猎游戏,你追我逐之间,连脊柱都在发麻,铺天盖地的舒爽中夹杂着微微的痛楚。许琛难以控制地轻颤,无意识地痉挛,修长白皙的小腿绷出漂亮的线条弧度。
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战栗的感觉,甚至是有点喜欢的,喜欢季斐这种蕴含着力量的拥抱和亲吻,喜欢他随着动作而紧绷起来的肌肉。
五脏六腑被撞得像是在燃烧。
连指尖都酥麻起来。
彻底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了,全身汗津津的,连骨头都快碎了的许琛抓起掉在地上的靠枕没好气地砸了季斐一下,然后被人搂着躺了下来。
他趴在季斐身上,用牙齿咬他的喉结泄愤,发誓下一次绝对不要再上这个小混蛋的当。什么会慢一点,什么很快就好,什么你再抱紧点就结束,全是骗人的鬼话。
季斐也任他咬着,用脸轻轻蹭许琛的头发,偏头亲他的额角,手也在背后轻轻拍着。
被人这样哄着,激烈运动过后的困倦很快就袭来,许琛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我困了。
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