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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拉我进棺材——羽萌(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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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啧啧了两声,摇头,然后背着手走了。

阿雷西欧:???

不拉我一把吗?坐在仪器上的神经病忽而开口,阿雷西欧尽管嫌弃,还是伸出手,把对方拽起来。他发现神经病的心情好得过分了,临走的时候,还破天荒出声跟诺亚和达尔芙打了声招呼,宛如一个胜利者。

回家。他很自然的把手搭在阿雷西欧的肩膀上,稍微停顿,然后开始下移。

阿雷西欧敏捷的抓住了他的手,避免自己再一次被拎起来,他就知道神经病没安好心。神经病反手握住他的手,阿雷西欧刚才经历了那么几波,怀疑神经病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挣了挣,企图抽手。

不闹你了,回家。

阿雷西欧感到圣者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一个非常温存的十指相扣的姿势。他来不及多想,已经被神经病拉着向前,神经病还在问着。

晚上想吃什么?

阿雷西欧哪里还能想吃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那只手!后知后觉的,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烫了起来,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可他太了解神经病了,这种无意义的温存的动作几乎与神经病绝缘,在他印象中的神经病,永远是那个仿佛与世界隔离开来的圣者。

但是手

神经病是不是也对他心存好感?不是那种惺惺相惜,不是那种相互了解之下的默契,而是

可神经病不回头,不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他几度张口,最终都败在羞耻感之下。

他想到了自己粘了一半的星星圆环。

要不就狂欢节当天问一问?

目送两人离开,诺亚万万想不到,快要正式脱单的他还有被反过来秀的那一天。他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向达尔芙,目光接触的瞬间,他们忍不住都笑起来。

还是那个时间呃排练

嗯。

我回去再把剧本改一改

嗯。

你早点、早点下班,不要太累。

嗯!

不知道为什么,达尔芙却觉得这样平常的对话,也让她有些想落泪。她有时候会做一些模糊的梦,梦见热闹的集市上,她在漫无目的地走,忽然看到有人围在一起,于是也好奇的去看看。

年轻美丽的剧团女演员看到一位先知坐在摊位后,盲杖放在一边,正捧着一个水晶球,煞有其事的喃喃自语。

砰,水晶球中出现了烟雾,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呼。正在测算的年老女性紧张的双手紧握,先知缓缓睁开灰蒙蒙的眼眸,语气激动的宣布这位女性即将拥有一段姻缘。

然而,年老女性吞吞吐吐,我的丈夫现在就在您身后。

先知的表情凝固了,他身后,愤怒的老人举起手杖,先知连忙抱着自己的水晶球,跌跌撞撞的逃跑。她笑得快要站不住,实在可怜这个占卜不准的先知,于是上前,软语劝慰,保下了先知。

人群散去,先知抱着水晶球站着,瑟瑟发抖。

感、感谢您,声音悦耳的小姐。先知还沉浸在惊吓的余韵中,我没有在、在骗钱,集市上的人都知道我占卜不准的,他们只是来听我说点稀奇的好听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会有人较真。

他磕磕绊绊的说完,停顿很久,满脸羞惭地抬起头。

小姐,测、测姻缘吗?

对您,终生免费。

第八十六章

鲁齐乌斯合上自己昔日的笔记,他今天已经跟阿雷西欧一起秀过对面,所以现在看曾经食用狗粮的记录也心情平静。发疯的他在笔记中很少出现了,鲁齐乌斯看着笔记所剩不多的页码,曾经的他似乎从某个时期开始,没有再记录下去。

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他研究和记录阿雷西,应该以一生为单位才对。

他看向窗外,今夜有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中的蔷薇花苞安稳的缩在他搭建的棚子底下,等待着开花。一楼的灯光还亮着,从客厅的落地窗投射出去,倾斜着点染了雨幕,阿雷西欧还没睡,大概是在跟U玩。

他转了转笔,又浏览了许多网页上的人自己编写的自由剧,有很多剧本都挺有意思,就算无法在保育中心这边的广场上演出,也会在各地举行的庆祝活动中大放异彩。一切都仿佛万年前那样,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这个逐渐走近的节日欢腾,人类是,光明生物是,黑暗生物也是。

就像阿雷西欧所说的,梦般的世界。

就连毫不浪漫的他也在这么想,那么那段苦难的岁月,就真的算是过去了吧。

大概因为被想念到了一下,再楼下猫爬架最上层猫猫祟祟粘星星圆环的阿雷西欧打了个喷嚏,疑神疑鬼的向楼梯口看一眼,确认神经病没有下楼才安心。这圆环看起来简单,实际上非常容易散,阿雷西欧头秃了好几个晚上,现在终于要竣工了!

他把光彩熠熠的圆环拿在手里端详一下,仔细地收好。距离狂欢节还有一周,他可以把这件礼物盘得更加圆润一点,然后再送给神经病。

他看着自己拿圆环的这只手,顿了顿,指尖微微蜷缩起来。被紧扣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手上,他也开始留意起这段时间以来神经病逐渐增多的对他的触碰,越想越是可疑,越想越觉得神经病对他有意思。

可万一只是执着呢?

三代亲王、无论万年前还是万年后都居于战力金字塔尖的血族,抬手掩了一下发烫的脸颊。

就算是执着,也要送。

他有点赌气的这样想着,晃一晃星星圆环,开始猜神经病的记忆现在恢复到哪里了。

小教堂聚会的那几年吗?好像还要再推进一点。

那是一起过狂欢节的那几年吗?好像还要往后。

最近神经病对他后背的触碰增多了,明明在北部战线见过他的翅膀后,都没有这么积极的阿雷西欧想到这里,从猫爬架顶层猛地坐起来,险些碰到脑袋。

他想到了,应该是恢复到他那次负伤,却仍旧去小教堂与神经病见面的时候吧?当时他不满西奥屠戮村落的决定,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与西奥的理念差距,加上长久以来,西奥对他若有若无的打压种种原因叠加,他跟西奥闹崩了,两人大打出手,他不幸落败,被撕了一只翅膀逃走。

他并不怀疑,如果不是及时逃走,西奥绝对会杀了他。

就是那个时候,他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仍然去见神经病。说来也神奇,凭他那点可怜的记忆力,居然能记得当初神经病的每一点表情,他觉得神经病当时也并不开心,孤独地坐在破旧教堂的长椅上,只在看到他的时候,天空色的眼眸中才增添了些许温度。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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