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句话,郁清思考了一会儿,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
阿闻又好奇的抛出了个难题:郁先生,你觉得神兵是为什么要做阿废?
关于这个问题,阿闻在书中并没有进行解答。
这一个剧情留白点,也是无数读者争执不下的难点之一。
有人说是因为神兵厌倦了杀人,有人说是因为神兵也想要过普通人的日子,还有一个说法是得到了很多人赞同的。
因为在小说里,神兵的身份转换成阿废的契机,是神兵一战成名的那一次他以一人之力灭了某门上下一百六十四人口,而其中有一个姑娘,是曾经递给无父无母的他一个烧饼的小女孩。
神兵厌恶了自己,所以才选择做阿废。
网上大致就是这三派,但是郁清是第四派: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他含蓄的笑了笑:我觉得是因为神兵心里有个阿废。
夏导和阿闻对视一眼,夏导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郁清只笑了笑:直觉吧。
其实也不是。
阿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却没有再多问。
这边搭景虽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金钱,并且在买了版权后就开工了,但要完工,也得十一月了。
夏导的意思是九月找个黄道吉日先开机,把非古城的,也就是那些树林啊山崖边河流旁什么的戏都先拍了。
郁清这边没有什么时间上的冲突:我就下周二要飞海城拍广告,剩下的就等严导那边剪辑出来过审配合剧组宣传。
他顿了顿,看向林姐:姐,我今年应该就这些工作了吧?
林姐点头:除了后续可能跟上的代言和上一部剧的宣传,就只有《日出》了。
夏导满意的点点头:挺好。演员嘛,主要还是要专心拍戏。
他拍拍郁清的肩膀:那行,回去等通知开机时间吧。
他不用签什么合同,因为这部剧就是0101买下来的,在0101的艺人合同里,就有有关0101影视全权盘下来的影视作品的分成问题。
只要郁清参演,无论角色番位,吃的不是薪酬,而是长久且固定分红五五的那种。
郁清那时候也看了眼,他觉着他的合同大约是整个圈里最特殊的了。
郁清又和夏导跟阿闻聊了两句,互相熟悉了一下,郁清这才带着林姐离开。
上车后,郁清又叹了口气。
林姐瞥他:试镜过了,不该高兴吗?
郁清幽幽问:姐,你觉着我以什么样的借口才能今晚不回家?
林姐:先不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说我并不觉得你家那位会允许你在非工作的情况下留宿在外。
每次裴予出现,林姐就总觉得他开始圈地盘了。
在郁清身边,不动声色的画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子,将所有人往外推了一步又一步。
所以她才会说郁清傻白甜。
郁清没听懂林姐的暗示,满脑子只有那四个字你家那位。
他耳朵又不争气的红了红,眼睛却亮亮的,像是泼了珠光,从夜幕化作了银河,闪耀非凡。
林姐瞥了一眼:你真的没救了。
郁清啊了声,茫然的看过去,林姐悠悠叹气:算了,傻人有傻福。
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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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电话汇报完郁清的面试情况后,又主动的问了句:要查一下阿闻吗?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和裴予共事一段时间后,也大致了解到了一点裴予的喜恶。
这个不苟言笑的老板,喜郁清及其相关,恶离郁清太近、招惹郁清的人。
总之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都和那一个人有关。
裴予平淡的嗯了声,没否定。
肖静便默默在备忘录里记下这件事,又说:方奕那边恢复了点元气,虽然身陷无数解约官司,但事情都被他们排好了,而且互联网的记忆的确淡了点。我这边着手放第二个料,您看可以吗?
裴予只说:你自己看着办。
他顿了顿,言简意赅的提点了句:不要让他痛快。
肖静在心里给方奕多点了根白蜡烛:好的。
有一个还不错的剧本联系到我,想让郁先生参演。她顿了顿:您看?
裴予:有亲密戏不接。
肖静迟疑了两秒,还是鼓起勇气问:您对亲密戏的定义是什么?
接吻、拥抱、牵手甚至哪怕是多的一个眼神。
裴予想说都算。
流淌在他血管里的血液汇聚在心脏时,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扭曲的三个字占有欲。
那是他见到郁清起就学会的又或者说是觉醒的天性,是卑劣的、会将郁清的翅膀折断的存在。
但好在那少时短短两年的温存铸造出了一把把锁链,将那些阴暗的念头全部封存。
所以裴予说:吻戏。
这是他不会发疯的最后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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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林姐说的那样,郁清是不可能逃避的,还不如初一就把事办了。
回到家后,他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当玄关响起声音时,郁清默默的扭头看向了还没有出现人影的门口。
裴予一迈进门,就对上了郁清悲壮的视线。
他将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确定自己在公司听到的汇报是郁清试镜过了并且导演和编剧对他都很满意,而不是郁清试镜再一次失败。
他伸手解开领带,等待郁清开口。
郁清嗫嚅了会儿:叔叔。
裴予将领带也放在西装外套旁,顺势坐在了沙发上,平静的看着他。
郁清鼓了鼓腮帮子:我再也不多喝酒了。
裴予没说话,郁清凑到他跟前,一双狗狗眼当真是可怜极了:我保证,我发誓。
裴予看着离自己极近的一张脸,郁清的演技的确很好,泫然欲泣被他表演的淋漓尽致。
饶是裴予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得败下阵来。
他伸手抵着郁清的脑袋,把人往后推了推,垂了眼帘遮住自己眸中的神色,断了妄想:为什么?
郁清茫然。
什么为什么?
他不是喝醉了酒big胆狠狠调戏了裴予一番挑衅了裴予的地位吗
他还喊了裴予全名啊
什么为什么啊!?
郁清不懂了,所以他嘴一快就是一句:因为我误了事?
裴予停了两秒,松开他的额头,示意他继续。
自己搬起来的石头,就算要砸自己的脚,也得砸下去。
郁清这回是真的有点委屈了:叔叔,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见他有点急眼,裴予不再逗他,伸手将人捞到了自己的腿上:我没生气。
郁清鼓鼓腮帮子,裴予搂着他的腰,淡淡道:只是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
不知道。